話音落,顧偉宸身邊的男孩立刻哄笑起來,顧偉宸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後腦勺道:“對不起小妹妹,我不太喜歡比我小的女生,所以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實在抱歉,我不能接受。”說著,他連看也沒看,便將那飽含著深情的信封給推了回去。
譚淩珍的淚當場便落了下來,偏偏顧偉宸身旁的那些男生還在落井下石地揶揄著:“顧經理,你魅力也太大了吧,連學生妹妹都被你迷住了。”
“顧經理,你就接受她吧,你看人家被你拒絕得都哭了。”
“就是,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反正和小妹妹交往對你又沒有什麼損失。”
說完又是一陣哄笑,而顧偉宸始終站在眾人的中心尷尬地笑著,絲毫沒有顧及身旁那個心疼欲裂的女生的感受。
就在這時,顧偉宸忽然感覺額頭被什麼砸了一下,他低頭一看,發現那個打他的東西竟是一個羽毛球,正驚異著,緊接著一個洪亮的女聲以一種幾乎要將屋頂掀翻的氣勢響了起來:“臭小子,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尊人尊自己,我朋友誠心誠意地向你遞情書,你不僅連看都不看一眼,竟然還聯合其他人一起嘲笑她,你這種人簡直連臭蟲都不如。”
說話的正是“沈涵菡“,隻見她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個球拍扛在肩上,站到顧偉宸麵前氣勢洶洶地瞪著他。
一旁的譚淩珍連忙扯住她的衣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沈涵菡”看了一眼譚淩珍道:“你別阻止我,像這種囂張的小子就是得給他點苦頭嚐嚐,否則總以為自己是什麼萬人迷到處禍害像你這樣的單純無知的少女。”說著,她便將球拍從肩膀上拿下來指著顧偉宸的鼻子道,“臭小子,敢不敢跟我比一場,如果我贏了你就要接受我朋友,和她交往。”
聽到這樣的挑釁顧偉宸身邊那群男孩再度開始起哄。
“小姑娘,你知道我們顧經理的羽毛球打得有多厲害嗎?向他發起挑戰簡直太自不量力了。”
“小姑娘,別在這胡鬧了,還是趕緊回去做功課吧。”
“就是,別到時候輸得太慘,和你那個朋友一樣在這哭鼻子。”
說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沈涵菡”壓根就不理會那些沒有口德之人的冷嘲熱諷,眼睛始終咄咄逼人地盯著顧偉宸:“不比過又怎麼知道?怎麼樣?這位顧經理,敢不敢和你麵前這個‘自不量力’的小姑娘比一場?”
顧偉宸笑了笑,走過來衝“沈涵菡”眨眼道:“就來場友誼賽吧,不過我話說在前頭,我不會手下留情的。”說著,他向“沈涵菡”友好地伸出手,“沈涵菡”不屑地睨了一眼那個幾乎伸到她鼻子下麵的手掌,在那掌心赫然有顆醒目的黑痣,她鼻子裏輕哼一聲,一把拍開了那個手掌,霸氣地道,“別來這套虛的,直接開始吧。”
一旁,成年的沈涵菡已經徹底地驚呆了,她看著少女時期的自己與顧偉宸的互動,就像是在看一場似曾相識的電影,又像是在窺探她心靈的最深處,在那裏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地破土而出……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奇怪的幻覺?”沈涵菡忍住那陣莫名其妙的心傷,轉向身旁和自己有著同樣長相的女鬼失神地叫。
那女鬼卻沒有回答她,而是轉身快步離開了。
“你去哪?”沈涵菡驚叫一聲跟上去,尾隨著那女鬼的腳步推開羽毛球館的大門追了出去,眼前的景象卻赫然變成了一家格調高雅的清吧。
隻見顧偉宸坐在一架鋼琴前,纖長的手指靈活地敲擊著琴鍵,柔美的樂曲自他的指尖流瀉而出,耳邊回響著的是辛曉琪的《you can‘t say》,而台下,少女時期的沈涵菡正拘謹地坐在那兒,眼神心慌意亂地閃爍著。
一曲完畢,顧偉宸忽然羞澀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拿起架在鋼琴前的話筒深情地望著“沈涵菡”道:“這是我深愛的女孩最喜歡的電視劇的主題曲,我專門為她學習了這首曲子,想要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裏為她彈奏。”說著,他走下台,一步步地朝“沈涵菡”走了過來,眼睛始終深深地凝望著她,嘴裏竟出人意料地念起了一首陌生的七言絕句,“沈香火底坐吹笙,涵露如啼臥翠池。菡萏香連十頃陂,我居巷南子巷北。愛子臨風吹玉笛,你可知我心獨癡。”吟誦完畢,他已踱至“沈涵菡”麵前,蹲下來盯著她的眼睛,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將這首詩的第一個連起來就是‘沈涵菡我愛你’,我已經愛上你了,拜托你暫時拋開那些不必要的枷鎖,認真地麵對自己的心,我知道你也愛著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