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蕊畏寒,以前住在眉山上到不曾覺得特別寒冷。可是回了京城後,這隨著入冬晏蕊的衣服慢慢穿戴的多起來,人也就越發慵懶。時常可以在趙府看到她捧著暖手爐坐在薛藍房裏,一聊就聊上大半天。
趙彥雲頭疼的看著妹妹。原先他天天提防著晏蕊往外溜,現在倒是趕都趕不出去。距離上次她和六王爺出京也過了一個多月了。幸好這死丫頭回來就知道告饒,把對上北琅將軍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好讓他和六王爺在北琅將軍動手前做好了一切準備。
不過,這北琅將軍怎麼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臨江仙也沒再去過,京城裏也打聽不到他的消息。難道北琅這次起了異心?明明他們締結友好盟約約定兩國互不侵犯。
趙彥雲懊惱的摸摸下巴,他又離題了!他該怒斥晏蕊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好學男子去青樓妓院的。可惜她的出發點多麼的正直,她居然說要幫嫂子去找他出軌的證據。
“相公?”
剛送晏蕊離開的薛藍一回院落就見到自己相公站在門口望著她們的方向一臉鬱卒。
“娘子。今天晏蕊又來纏著你一整日?”
他自己的妻子,做妹妹的反倒更加粘著她。有沒有天理?好不容易他終於適應過來大仇得報的日子,準備跟妻子好好安分過日子就被晏蕊橫插一腳。雖說他之前把薛藍接回來之後的確冷落了一段時日,可這也是為了趙府往後的安定不是麼!不把那些小人肅清,天家和他心底都不踏實。
“倒也不是纏,我做些針線活她在一旁看看書。偶爾聊上幾句,倒也沒什麼。”
薛藍不怎麼在意的為趙彥雲換取朝服套上居家衣服,“最近好像很忙?”
“恩。那個北琅國的公主要來,上上下下都為了這個公主忙透了。”
就連他這個隻管修書的小官也被拉來拉去一會兒做這個一會兒做那個。好像唯恐那個公主一個怪罪皇上就把他們集體拖出去砍了一樣。
“北琅?”薛藍低呼,“和晏蕊應該沒有關係吧?”不然怎麼說來的也該是那個號稱地下將軍的男子。
“希望是沒有。”或者說最好沒有,誰知到那人回去會不會在北琅國君麵前說些聖朝的壞話。趙彥雲轉念一想,能做地下將軍的人怎麼說也應該具有大氣量,估計晏蕊這小小的插曲早就忘了吧!而且時間上也對不起來。這北琅公主就快到了,可是距離北琅將軍那事也不過就兩個月的工夫。
北琅距離京城若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路則是兩個月可以抵達。所以北琅公主一定不知道這件事情。至於北琅國君那裏,就看他能不能先一步把北琅將軍行蹤給找出來了。看來還是要再去臨江仙一次!
“相公?”薛藍不肯定的舉手在趙彥雲麵前晃了晃。
“同管家說一聲,我今晚不回來用晚膳了。”
“咦?”怎麼說風就是雨的,不是才剛回來不久麼?“相公要去哪兒?”
“先去一次六王府承暄王爺那裏。然後……到時候再說吧!”
先去和他的未來妹夫好好聊一聊看看他到底怎麼想的,然後他在決定要不要去臨江仙。
“那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薛藍溫順的送他出門,他們如今搬到同一個院落重新同房。她很珍惜這樣的丈夫,能夠慢慢擺脫過去的陰影重新生活對於他來說真是喜事一樁。
晏蕊一腳踏進膳廳,對了她嫂子把這裏改叫膳廳了。想想也是吃飯的地方叫什麼偏廳花廳的還不如膳廳實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