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馮一凡手朝任天養背後一指,任天養自然而然的回頭去瞧。這時,馮一凡出劍了。
馮一凡的劍法叫“奔雷劍法”,並不是指他出劍之時響動大,有如奔雷一般橫掃而過。而是說他的劍快,有如閃電一般讓人促不及防。
馮一凡一抬“四箭連珠”使出,人已到了任天養近前。這時,任天養的脖子還朝左扭著,臉正對著背後,嘴上喃喃:“那裏什麼也沒有啊!”似乎根本沒有察覺敵人攻來。
馮一凡心中一喜,四劍齊發,分指任天養的腳腕手腕。就在劍鋒即將劃破任天養的手腕腳腕,他忽然看見任天養的劍一動,接著便感覺持劍的手腕處一涼,有液體從裏麵噴射而出。馮一凡那“四箭連珠”便再也使不出去,四道劍影歸成一道,握劍的手再也握不住劍,“嗆啷”一聲,劍落在地上。他連忙伸手握住鮮血狂噴的手腕,不明白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隨即聽到圍觀的人發出一聲:“咦”,又發出一聲:“啊!”
馮一凡沒心思去細思圍觀的人為什麼“咦”又為什麼“啊”,他用看鬼神的目光盯著任天養看,如果不是手腕處劇痛無比,他實不相信自己那一劍沒有傷到任天養,相反自己卻傷在任天養劍下。他自認天龍國內,論保命劍法,自己絕對在前三之內有立足之地,很可能名列頭榜,可無情的現實給他一記痛擊。如果憑借保命劍法他能拔得頭籌,眼前這個小家夥又位列第幾。
馮一凡道:“這是什麼劍法?”
任天養這時已回過頭來,笑道:“其疾如風!”
馮一凡把自己這輩子所見過聽過的劍法想了個遍,也沒想出自己曾幾何時聽過這樣一門劍法。他想許是自己太孤陋寡聞,沒有聽過這門淩厲的劍法。今天,他傷在這門劍法之下,若不打聽清楚,此劍法是何門何派的劍法,實有不甘,道:“你跟誰學的?”
任天養道:“沒人教我,我自創的。”
馮一凡的表情更加痛苦。一個貌不驚人,年紀小的可怕的少年,能自創出一招如此淩厲的劍法?他不相信,想來是任天養不願說罷了。任天養既不願說,他這個手下敗將又有什麼辦法,道:“這是你最厲害的一招劍法?”
任天養搖頭,道:“不是!”
馮一凡道:“為什麼不用你那招最厲害的劍法?”
任天養道:“我那招劍法一出,必會殺人。我不想殺你,所以沒用。再說……”
再說什麼,任天養沒往下說,但那意思馮一凡哪能看不出來。既然用一招不太厲害的劍法就能讓他無法再使劍,又何必用那招最厲害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