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震卻不亂。須臾刁鬥聲響起,營中火把大亮,虎狼兵魚貫而出。四個大戟百人隊,挺戟橫在最前,後邊跟著兩個提刀持盾百人隊,再後邊是兩個弓箭百人隊。
跟在弓箭百人隊後邊的,是小二百個大小將領,其間還夾雜著數十個身著便裝的老者,從這些人腰間係的腰帶來看,無論大小將領還是身著便裝的,全都在二等俠士之上。
這時,有八個身材健碩的大漢,抬著一個木榻走了過來。榻上坐著一位金盔金甲的將軍,後邊還跟著五個黑衣蒙麵之人。
八個身材健碩的大漢抬著木榻朝前而行,那些擋在前邊的大小將領以及身著便裝的老者立馬讓出一條通道來。八個身材健碩的大漢抬著木榻行至弓箭百人隊後,將木榻高高往上一舉,置於肩頭扛住,這時坐在木榻上那位將軍便能居高臨下,俯視眾人。
任天養並不認識西門封竹,但見榻上之人如此霸氣,也猜出那人便是西門封竹。一時間,長久來被西門封竹追殺,以及家中父母被其陷害誅殺的種種仇怨湧至胸口,兩眼冒出火來,恨不得這就上前一劍殺了西門封竹。
可他也知,此時不是殺西門封竹之時,一來域外蠻族即將來襲,還得其坐鎮調兵遣將設法抵禦。二來,有晴這些人能不能活命,還得西門封竹下令撤去人馬。縱然沒有以上兩項原因,他也清楚自己要殺西門封竹無異於異想天開,不說西門封竹周圍高手環視,單憑西門封竹高達上等俠士的修為,也不是他說殺便能殺得了的。
任天養努力平複心中的怨恨,一張口還是憤恨不平,問道:“這人就是西門封竹。”
老不死雖沒跟西門封竹打過交道,可在京城之時也見過西門封竹數次,聽聞此言,點頭回道:“沒錯!”
西門封竹此時也把任天養打量十七八九遍,也認出任天養是誰來。雖說上一次見任天養,任天養還是裹在繈袍中的嬰兒,可任天養與他的父親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想認不出來都不能。他哈哈笑了兩聲,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你既來尋死,我不成全你,恐違了你的美意。來人!”
一名少上造躬身上前,道:“將軍!”
西門封竹道:“這人既能殺了商兵、宋青,絕不可輕視。為免其逃之夭夭,圍!”
那名少上造道:“遵令!”接過手下遞上來的一麵領其,朝前一指,道:“圍!”
大戟兵在前,刀盾兵居中,弓箭兵隨後,立馬把老不死與任天養圍在中間。而那些大小將領以及身著便裝的老者,則隨意的站在這些兵馬後邊,以防任天養與老不死突破虎狼兵的包圍逃跑。
西門封竹道:“他一個剛出獄沒幾天的小娃娃,身旁陪著個糟老頭並幾個剛剛成為俠士的小東西,究竟是怎麼殺得了商兵、宋青等人的?宋青倒還罷了,仗著自己是個上等俠士,以為用保命劍法足以殺得了他,一時疏忽大意,著了他的道,尚能理解。可商兵等人卻不會隻用保命劍法跟他打,他又是用何手段殺商兵幾個的?想想,實在讓人好奇,而且他從何練得保命劍法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誰願下去試試他的斤兩,以解這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