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坤捶打了兩下,門已從裏邊打開。他也看到門從裏邊打開,但依然將拳朝開門的那人臉上打下。他是故意的,而且與之前捶打的那兩下不同,這一下拳中注滿靈力,要好好教訓教訓開門那人,給其來個下馬威,看那人敢不敢不騰屋。但拳尚未捶到那人的麵門,他的手腕已被開門的人一把握住。
蔣坤隻覺一股鑽心的刺痛傳遍全身,酒意一下醒了八分,睜眼看清握他手腕的人是誰,嚇得雙膝一軟,差點跪到地上。這人哪是行商,明明是那個腰揣令牌的大人。他結結巴巴的想說些什麼,可怎麼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華老大冷冷道:“你幹什麼?”
蔣坤道:“不……不幹什麼?”
華老大道:“不幹什麼,你砸我的門幹什麼?”
蔣坤道:“我……”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解釋。
華老大道:“滾!”
蔣坤連連點頭,道:“是!”帶著人轉身而去,經過任天養的門口,見任天養麵含微笑。他怒氣衝天,惡向膽邊生,罵道:“爺你也敢笑?”一拳就要朝任天養臉上砸去。
華老大厲聲喝止:“住手!”
蔣坤那拳便硬生生停在半空,回頭去看華老大,道:“小的想住在大……”一個大字才喊出來,他立馬意識到華老大幾個微服出行,自然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連忙將人字咽到肚中,接著道:“小的想住在你老旁邊,時時伺候。”
華老大把任天養夾在中間,為了是防任天養溜了,蔣坤若是把任天養趕走,豈不是壞了他的計劃。他道:“這位小哥不錯,硬生生給我騰出兩間上等房來,你若再把他往別處趕,讓他這等身份的人住中等房,實在說不過去吧!”
蔣坤道:“你老既然不讓趕,小的便不趕。那小的讓他們騰出中等房來,你若有事,招呼一聲,小的立馬過來。”
華老大心想:“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人家這夥人能殺得了一等俠士、上等俠士,而且還敢得罪尚書大人,斷了尚書大人的財路,又豈會懼你們這幾個下三爛?他們所以隱忍,隻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罷了,你還道真的怕你們幾個?”他早從掌櫃的口中,得知蔣坤他們吃飯時是怎樣逼任天養幾個騰屋的,隻怕蔣坤再去逼,任天養的下屬火起,不再隱忍發起飆來,那時自己這邊隻有區區三四人,根本攔不住,喝道:“你們幾個,要嘛去通鋪睡,要嘛滾出客棧。這小兄弟待我不錯,你們若敢再欺壓招惹,莫怪我不客氣!”
蔣坤不知華老大為何對任天養愛護有加,可華老大既放出話來,他也不敢造次,隻得領著人匆匆下了樓,十二個不情願的打開一間通鋪房門,走了進去。
在這期間,任天養房門洞開,蔣坤幾個又一直站在門前,老不死無法竄出去殺千裏眼順風耳。直到蔣坤幾個匆匆下樓,門口無人,任天養方打了個手勢,讓老不死出去除掉千裏眼順風耳。可,蔣坤幾個下樓的時間過短,根本不足老不死殺人藏屍,任天養眼瞧看熱鬧的人都要往屋裏去,匆然大叫一聲,又把人都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