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告辭出了小院,一路飛奔來到樹林,一聲呼哨之下,兩個小家夥聽出是主人來了,急匆匆奔了出來。
兩人兩獸數日不見,一番嬉戲自不必說,玩了一會,任天養抱起白勝雪想往懷裏塞,卻發現白勝雪的個頭又長了一些,已非懷中能放得下了。兩人兩獸隻好找些偏僻的路前行,到了車隊前,將白勝雪與血裏紅各放一輛車內。
趕車的車夫雖瞧二獸天下少見,但他們也知雇傭的規矩,雇主的事還是少打聽為妙。
任天養、有晴安頓好二獸,回到小院時龍雲飛三個已趕了過來。李光頭一見他們兩個,忙迎了上來,也學著步穿楊他們的樣子,口稱:“大哥,三姐。”
有晴見他年紀夠大,完全稱得上她的叔伯輩,臉色一紅,閃身去了別處,獨留任天養呆在原地發呆,不知該應還是不應。
應吧,他已是老不死的大哥,老不死又是李光頭祖上的祖上的祖上的祖上,再收李光頭為小弟,輩份豈不是全亂了。不應吧,李光頭滿心歡喜的稱他為大哥,自己斷然拒絕,李光頭熱臉貼了個涼屁股,恐怕麵子上過不去。隻得道:“不敢當,不敢當。”
李光頭年齡大經曆多,立馬瞧出任天養的意思,那是不想收自己這個本領低微的人為兄弟。他不覺有些失落,心裏很不是滋味,想任天養連小胖這種貨色都收,唯獨不肯收他,心中怎能不酸溜溜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生氣。很快,他又想,若非任天養以及有晴幫忙,此時他還是個騾馬兵的伍長,哪能成為俠士。兩人都是恩人,又怎能生兩人的氣。
他連忙換作一副笑臉,道:“今後,大家夥又得朝夕相處一頓時間,彼此間總得有個稱呼吧,不知我以後該如何稱呼您。”
任天養笑道:“還按以前的,我叫你伍長,你叫我任興即可。”
李光頭斷然拒絕,道:“萬萬不可。您已是上等俠士,我隻是區區三等俠士,哪能真呼你名,你又怎能稱我為伍長。這樣吧,我問你叫大人,你稱我為光頭如何?”
任天養隻得同意,反正他現在已是上等俠士,今後碰到的,沒有他級別高的俠士都得稱其大人。至於他稱李光頭為光頭也不過份,想他是老不死的大哥,輩份不知比李光頭高了多少,當然可稱其為光頭。
眾人上了馬,前邊帶路,朝一線天而去。因為有三十輛馬車在後邊跟著,他們不能急奔,隻是緩緩而行,等到了一線天,天已黑了。雖說,石劍峰以及眾多高級將領,早就囑咐,來一線天務必去找他們喝酒。但他們僅是在一線天住上一宿,也就不去打撓,就近找了家客棧,休息到天微明朝京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無話,轉瞬已過了二十多天。這一日天降大雪,地麵上的積雪足有尺許,馬行艱難,大車走的更是不易。抬眼望去,四周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分清東南西北來。還好,不遠處路邊有家野店,就是不知有人沒有。
眾人朝那裏而去,走得近了見煙囪中冒著炊煙,心中全是一喜。有炊煙就證明裏邊有人,有人他們則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睡上暖和和的床鋪,等到雪停放晴再走,也免得他們再生火做飯,席地而睡。
張健趕先一步,撿了塊斷磚砸起門道:“店家,店家,快開門!我們要投宿。”
等了半晌,一個小二方走到門前,取下門閂打開門。張健見那小二臉色發黑,眼裏帶著三分惡毒的瞪了他一眼,不知自己哪裏惹到了這個小二。正要開口說話,忽見小二那副死了老爸的臉上又堆滿笑容,更是不知小二葫蘆裏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