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驚,道:“你要殺我?你可想好了,趙武出來看到你把我殺了,一定會將你一刀宰了。”
任天養遲疑的將劍止住,道:“為什麼?”
那人道:“因為我背後有人!殺我容易,得罪我背後之人卻要大禍臨頭。”
任天養道:“你背後之人是誰?”
那人見任天養不敢出劍,找到一塊大石,雙腿如簸箕狀坐下,大大咧咧道:“想知道我背後之人是誰?你可知知道我背後之人是誰後,後果如何?”
任天養道:“如何?”
那人咬牙道:“隻有死!”
任天養嗬嗬一笑,道:“是嗎?那我就殺了你,然後看看如何個死法。”提劍便往那人身上刺去。
那人不知那劍看似朝他身上刺來,其實角度略有偏差,會從他腋下穿過,隻會刺破他的衣服,不會傷到他的肉。他還道任天養真要殺他,大吃一驚,嚇得翻身從大石上滾落下來,屁股著地,手撐著朝後退去,道:“且慢!”
任天養收劍道:“怎麼,現在你願意告訴我你是誰?也願告訴我你背後之人是誰了?”
那人冷笑兩聲,咬牙道:“既然,你要自尋死路,我就成全你!”
任天養道:“少他娘的廢話!要說快說,不說讓我一劍送你去見閻王!”說罷,作勢又要拎劍去刺。
那人忙道:“我背後之人是誰,不能告訴你。這也是為你好,免得你被人殺之滅口。你隻要知道我背後那人背景極深,勢力極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隻手遮天即可。我是誰,告訴你倒無妨,你可聽說話千裏眼?”
任天養當然聽說過千裏眼,那他娘的是神話傳說。他道:“什麼千裏眼?天上的神仙嗎?”
那人嗬嗬一笑,道:“不是天上的神仙,我就是千裏眼!”
任天養道:“是嗎?那你倒給我瞧上一瞧,一線天仿膳酒樓,此時都有誰在喝酒!敢說不出來,我想饒你,我手上的劍卻不能饒你。”說罷,將手中那把曾屬於那人的普通劍晃了兩晃。
那人大急,道:“我說我是千裏眼,隻是打個比方,並非真能看千裏那麼遠。說白了,我就是幫主子打探消息的。”
任天養“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你是斥侯了。”
那人搖頭道:“不一樣。斥侯是軍中打探敵情的,我是幫主子盯著生意的。”
任天養道:“那你不幫你主子盯著生意,跑來這裏幹什麼?”
那人道:“趙武盜墓就是我要盯的生意啊!”他點了點頭,接著道:“趙武拉你盜墓,是不是跟你說是他自己要發財才來盜此墓?那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把我家主人牽扯進來。你不會真的以為趙武一個飯店的掌櫃,能盜這麼大的墓吧!”他瞧了瞧任天養臉上表情,又道:“瞧你驚訝的樣子,一定是這樣以為的。”
任天養確實以為趙武盜墓是為了自己發財才來盜的,沒想到背後還有個大家族在支持。他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意思,想到自己已與西門家結了仇,如今黑吃黑拿了這個家族的財寶,等於又惹上一個勁敵,隻怕今後的路更加難走。
讓他把財寶拱手相讓,好不得罪這個家族?第一,他舍不得。第二,他把趙武這夥人殺了,已結下了仇。而且那個家族盜墓之事肯定不想被外人所知,也會將他們殺了滅口。反正躲不過去,那也隻能問明惹上的是什麼人,或許能有對策,他道:“你家主人什麼來路,既是位極人臣的主,俸祿一定極厚,為何還要幹出盜墓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