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嘴下留情(1 / 2)

任天養暗歎:“都說世上是一物降一物,難不成白勝雪與血裏紅是玄武的天敵?能降住它不成?”他心有此念,便不命令白勝雪回去,也不讓有晴召喚她的血裏紅回去。站在那裏,細細看著兩隻小獸如何跟一隻大獸鬥。

玄武可能這輩子都沒負過傷,那些傷痕雖小,但它似乎已受不了那種痛,抬起那隻足來左右晃蕩,想把白勝雪從身下踢甩出來。

白勝雪兩隻前爪牢牢勾住龜足,又將兩隻後爪扒抓上去,將身子在龜足上固定好之後,仰頭張開血色小嘴,露出雖小但尖利無比的虎牙,一口咬了下去。

鱷龜仰頭一聲哀鳴,將那隻足朝下猛的一跺,竟將白勝雪從足上震下。任天養定晴看去,隻見剛剛白勝雪咬的地方,現出一圈米粒大小的牙印。這此牙印咬的極深,最少比爪子抓出來的傷痕要深上一些。那些抓痕隻是滲出血珠,咬痕裏卻有血冒出。

鱷龜痛極,四隻足在地上來回跺來跺去,估計是想把白勝雪跺死。

白勝雪趴在地上牢牢盯著四隻龜足一動不動,等到龜足有可能踐踏到它,這才移動身軀躲避。任天養見它掌握主動,暫時沒有危險,便去瞧血裏紅。

血裏紅雙爪已牢牢抓住龜的腦袋,勾嘴朝玄武兩隻眼珠子啄去。眼珠子是人體最柔軟最薄弱的地方,同理也是玄武全身最柔軟最薄弱的地方。玄武哪敢讓鷹嘴啄到,連忙將眼珠子閉上。玄武的眼皮子很硬,血裏紅的鷹嘴也不弱,將玄武的眼皮啄出血來。玄武受痛,連忙把脖子往殼裏縮,血裏紅眼見自己要被帶入龜殼之中,振翅飛起,繞著玄武來回盤旋。

血裏紅的雙爪與嘴,任天養是領教過的,那時用念力一護,血裏紅便沒辦法。當時任天養還以為血裏紅可能是出生不久,爪子與嘴不怎麼厲害,因此攻不破念力的防護。如今見血裏紅的雙爪能牢牢扒入龜脖,嘴又能啄破龜眼皮,頓時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要知道龜脖與龜眼皮連名劍都刺不入砍不爛,他的念力能擋住名劍的劈刺嗎?不能!

由此可見,血裏紅的爪與嘴是能攻破他的念力的,為什麼沒有攻破?難道是血裏紅知道自己的主人是有晴,又知有晴與他的關係不同一般,因此嘴下留情?也不可能!那唯一的可難便是,它知道他是白勝雪的主人,怕傷了他之後白勝雪跟它拚命,因此嘴下留情。

任天養暗道:“一定是這樣的!沒想到才跟這個小家夥見麵,這個小家夥便讓我免於傷在血裏紅的嘴爪之下。”想到這裏,又朝白勝雪看去。

玄武將腦袋縮回殼中,腳下的動作隨之而緩。白勝雪瞅準一個機會,又撲到玄武的一隻足上。四肢扒牢了,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玄武許是想明白了,自己倘若不把四足收回,便隻能任由白勝雪撕咬。它將龜殼往下一壓,整個身子趴在地上。

白勝雪咬的不是地方。玄武往地上一趴,它將會被巨大的龜足壓在下邊。它的足比頂梁柱還要粗大許多,瓷實的比鐵還硬,重量一定不輕。還沒兩個拳頭大的白勝雪要是被它壓個正著,不被壓死也會壓得半死,任天養正要張嘴警告它趕快躲避,白勝雪已從龜足下躍出,一個反身又撲到龜足上邊,繼續的撕咬。直到玄武將四足往殼內收去,這才戀戀不舍的從龜足上躍下,繞著龜殼轉起圈來,尋找還能撕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