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又自顧自的玩去了,小紅鷹伸嘴去啄身上縛的布條。
任天養輕喝一聲:“不許啄!”
小紅鷹嚇得打了個機靈,拿眼怔怔盯著任天養。任天養道:“怎麼,被縛著難受,想讓我給你鬆綁?”
小紅鷹眼內突然多了幾分祈求之色,任天養又道:“我倒是想給你鬆綁,但你長著翅膀我卻沒有。給你鬆了綁,你振翅一飛,從洞中鑽到山頂,我怎麼跟有晴交待!”
小紅鷹張嘴輕叫幾聲,似在說:“我絕不會飛走的!”
任天養搖頭道:“我信不過你,除非……”
小紅鷹張嘴又叫了幾聲,似在說:“除非什麼?”
任天養朝有晴盤膝坐的地方瞧了一眼,道:“除非她醒來,你再飲上她一點點血,那樣才行。”
小紅鷹不再張嘴叫,也不再去看任天養,將頭一扭閉上了眼。任天養也不去理它,心道:“你若睡了一覺野性又複,我就隻好跟小胖輪流熬你。”他也往棺蓋上一躺,小白虎躍到他的胸口趴臥下去。
任天養伸手撫摸著小白虎身上茸毛,想著火燒蟒屍散發出的肉香會不會飄到山頂,被兩個大紅鷹聞到,飛到山下來將蟒屍拎走了。那樣損失可就大了,既沒法用其裝財寶,也無法用其做刀槍不入的鎧甲。
又想,等過兩個月,有晴他們幾個醒來,出去之際該如何通過水路出去。他肯定不能將七人一下全帶出去,那就隻能一趟帶一人離開,分幾趟而走,如此會不會太過麻煩,用不用去水淹關處,順原路而行,將兩個絞盤修好,把鐵門打開。那時,他們七個順原路返還?
想想還是不妥。第一,原路曲折,又機關重重,僅是劍山關與石舀關就不好過。第二,帶那麼多財寶,單憑七人抬著走,又是下山又是上嶺,有的洞太過狹小,蟒屍裏裝了財寶無法通過。不如走水道,可借助水的浮力而行,路途又平又能省力,何樂而不為。
他七想八想,打定了主意。左右無事,又練起煉力訣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聽“咚”的一聲響,似有什麼東西砸落在地。
任天養睜開眼,小胖已醒了過來,麵色慘白的問道:“大哥,怎麼回事?”
任天養才睜開眼,哪知怎麼回事,站起身朝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瞧去,隱隱可見有塊大石頭。他躍到石前棺槨邊沿上站定,方見有塊缸大的鵝卵石落在棺槨旁邊。墓室裏怎麼會無緣無故多出塊石頭?就算是從墓頂脫落下來的,那也應該是棱角分明邊緣鋒利的石頭,怎麼會是鵝卵石呢?鵝卵石不是隻有河裏才會有嗎?
那塊鵝卵石太大了,既使有棺槨遮擋,小胖掂起腳尖也能看到。他驚恐道:“大哥,是不是地震?”
任天養笑道:“要是地震,應該地動山搖才對,你可曾感覺到地震山搖?”話音未落,忽聽頭頂壓來一陣強風,直朝腦袋上壓來。他暗道:“不妙!”連忙縱身回到金棺棺蓋上,身子還未站穩,又是一塊巨大鵝卵石從洞口落下,砸在之前落到那塊鵝卵石上,身子斜傾倒在棺槨上。
石與金屬一撞,發出“咣”的一聲響,將正在修煉的有晴幾個全部驚醒。五人麵露驚疑,一同躍到金棺棺蓋上,問道:“大哥,怎麼回事!”
這時,巨大的鵝卵石一塊接著一塊,下雨般從洞中落下。入定的玄武也被驚醒,衝著落石叫了一聲。它的叫聲極其低沉,就像是什麼東西泄氣的那種聲音,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到。但洞裏的落石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傳來兩聲虎嘯與兩聲鷹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