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有了主意,把短槍斜插回去,悄悄的用念力在自己脖子上掐出數道血痕,然後把蒙在臉上的黑布揭開一個角,露出血淋淋的脖子。
有晴雖低著頭,眼角餘光一直盯著任天養看,見到這一幕馬上道:“殺那十個車夫時,有個車夫發了瘋的撲向我哥,我哥一時失手被他掐住脖子,嗓子讓那老賊掐壞,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武怪道:“這還用你說?我看不出來!”又道,“大鷹,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任勞任怨絕無二話,隻是修為有點低了。你以前不是想拜我為師嗎?那時我也沒有授徒的心思,沒有答應你。等這次咱們幹玩這筆大買賣,咱爺倆都歇上一陣,我收你為徒,將畢生所學都傳給你如何?”
任天養點了點頭。趙武笑道:“點點頭就算拜我為師了?是不是又找到名師,不願跟我學了?”
任天養慌忙把頭搖了搖!
趙武道:“既要拜我為師,拜師就要有拜師的樣子,還不下跪叩頭!”說罷,轉過身停下腳步,手背於後,仰頭挺胸準備接受跪拜。
任天養實不想給趙武磕頭,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沒辦法,為了金銀珠寶隻得勉為其難的要跪下磕頭。忽聽,後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而趙武笑道衝他身後打招呼,道:“熊老弟開老弟,大夥一同趕來,有什麼事嗎?”
熊新龍道:“趙師兄,你不是說要給我們講講怎麼得到那鑰匙嗎?怎麼說話如放屁,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聽你講,反倒一個人跑到前邊甩開我們。”
趙武抬頭看了看天,道:“熊老弟此言差異,我是想等咱們吃完午飯再講這事,就當是飯後的談資。”
熊新龍道:“那時講也無所謂,不過你也不能離兄弟們不顧,一個人走在前頭啊!這樣,咱兄弟幾個走在一起,也好說說話,互道沒見麵的這些日子都幹了些什麼?”
趙武道:“好啊!那咱們十個老家夥前邊開路,領著這些小的往前走!”說罷,留下任天養與有晴兩個,十人並成一排,走在前邊。
任天養長舒一口氣,暗道:“幸虧熊新龍他們幾個正好來找趙武說話,不然對這老賊叩頭實在不甘。”忽想,熊新龍幾個或許並非是正好來找趙武說話,而是看到趙武與他嘀嘀咕咕,心中怕趙武與他正商量什麼詭計,算計他們幾個,於是匆匆趕上前來撓亂。他不由搖頭,暗歎:“這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趙武這人不怎麼樣,交得朋友也都是像他一樣的貨色,互相之間沒有一絲信任。”與有晴一道,放慢腳步,任由其它俠士帶來的下屬從身邊經過,隻到與步穿楊他們幾個彙合。
往前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人馬停了下來,趙武下令生火做飯。任天養叫步穿楊幾個混跡於其它黑衣人中間,自己則與有晴往前而去,在離趙武不遠的地方坐下,幫著生火做飯。吃罷飯,趙武招呼大夥圍坐過來,道:“大家都想知道我那把鑰匙從何而來,咱們休息一柱香時間再前進,趁此機會我就給大家講一講。不過這件事說來話長,有如老太太的裹腳步一般又臭又長,能講到哪裏算哪裏,大家夥說好不好!”
有哪個人沒有好奇心,不愛聽別人講故事?眾人都說:“好!”
趙武笑笑道:“那我就開講了,這事還得從我十八歲那年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