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晴本無殺人之心,可此時兩人已鬥到生死關頭,不是她死便是趙捕頭亡,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不再心慈手軟。
趙捕頭將打轉的身子停下哪有不防備後背的道理。他用靈力助劍上火焰爆長,本來隻有三指寬五尺長的劍,如今已碗口粗三丈長,頭也不回,反手朝後刺去。
兩人離得本就不遠,趙捕頭拿捏得又準,有晴若不退避,必會被火劍刺透。
有晴大吃一驚,慌急之下也沒其它辦法,隻得朝後飛躍二丈有餘。放出去的飛劍隨著她的後撤也被拽得朝後拉去,在半空隨意亂撞,各自朝劍腹飛去。
趙捕頭那一刺隻是虛招,真正的用意是要破有晴的寶劍。這時他已回轉過身,手中劍一攪,將連接小劍的線悉數纏住。他纏住細線的劍隻是由火組成的虛劍,本纏不住細線,可他源源不斷的輸送靈力,讓火續而不斷,竟將細線纏住不放。一招得手,他連忙用力向後拉扯,想把劍奪走。
有晴感覺寶劍要脫手而出,用力死死握住。
趙捕頭道:“還不撒手?”
那劍雖是凡劍,但自幼陪著有晴長大,人與劍已有感情,在她看來已與’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名劍沒有什麼區別,哪能撒手?再說,她的靈力高出趙捕頭不少,自是不怕跟趙捕頭拚力奪劍,隻待時間一長,趙捕頭靈力減弱,自能把劍奪回。她也不答話,催動體內靈力源源不斷的往右手上送。
趙捕頭道:“再不撒手我可不客氣了!”又將火劍增長一尺,朝有晴麵門刺去。
任天養眼瞅有晴危大旦夕,喊道:“快撒手!”
有晴察覺趙捕頭靈力已經不繼,隻需再堅持一會就能把劍奪回。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火劍上的熱浪迎麵撲來,壓迫得她無法開口說話,隻得倔強的搖搖頭。
任天養不知道這些,還當有晴舍不得那把寶劍,氣得隻罵娘,叫道:“劍沒了還能賺錢買,人沒了什麼也沒有了!”他用念力指揮九柄小劍去刺趙捕頭,可惜劍被細線拴著,又被有晴與趙捕頭兩人合力絞住,憑他的修為根本無法讓小劍掙脫束縛,更別談去刺趙捕頭了。
隻見九柄小劍奮力掙紮,將線繃得筆直了要往趙捕頭那邊刺,但無法挪動一寸。
趙捕頭不知小劍如此動作是任天養的念力所為,還當有晴在做垂死掙紮。他也感覺得出,自己的靈力漸弱有晴的靈力漸強,隻怕撐不了一時三刻劍就被有晴奪回了。劍奪回去他還不怕,就怕那時自己體內的靈力大耗,擋不住有晴的飛劍,身上被刺出幾個透明窟窿,那可死得有些冤。於是他趁現在靈力還算雄厚,運用靈力放出一支火劍!
小火劍從大火劍中激射而出。有晴這時體內的靈力全都在手上,想要往臉上輸送已經來不及。就算來得及也沒什麼用,體內靈力又如何能跟高溫鋒利的火劍抗衡。不說被小火劍貫腦而出,就是在臉上燒一下,落下個傷疤,別說她這等美女,就是普通的女人也受不了。她隻得撤劍後仰,使出鐵板橋的功夫,避開急刺而來的小火劍!那隻小火劍擦著她的麵門而過,臉上一陣熱辣辣的痛。
有晴站起身也顧不得看自己的劍在什麼地方,而是先用手摸自己的臉有沒有事,等把整張臉摸了個遍,還是那麼的水嫩滑潤,吊在嗓子眼的那顆心方落了下來,這才去瞧自己的劍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