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稍明事理的人經過這十三次比較拳勁,心中已經明白,能把每次靈力增加的如此精準,不多不少剛好讓他多退一步,這樣的對手絕對不該再惹。可商公子不這樣看,一心隻想在眾嘍囉麵前扳回麵子,根本不去想對手能惹不能惹。這也是他在臨山縣驕橫慣了的緣故,總以為天老大自己老二,誰都沒有他厲害。就算他心裏也清楚有晴的修為高,但也不覺得能高到哪去,不然早去當俠士了,何必給人當隨從。所以,他覺得有晴的靈力跟他差不多,高也是高一點點,大家都在十九級晃悠,誰也沒跨過二十級的門檻。之所以他被震得連退十幾步,那隻是因為他昨天一夜沒睡的緣故。
商公子有心把崩山拳再打一遍,又怕有晴的後勁綿綿,打下去要連退二十六步才能止住,麵子丟的更大,站在那裏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有晴並無傷人之心,隻是要讓商公子明白,想把銀票搶走那是癡人說夢。所以她手下留情,要是全力以赴的話,一招便能要商公子的狗命。她見商公子不再出拳,還當商公子終於明白她的厲害,笑道:“怎麼樣,我們可以走了嗎?”
商公子銀子是偷來的,還不上會被他爹打死。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瞪眼,哪能眼睜睜看著任天養他們兩個離開?叫道:“想走?把命留下!”說罷,將手往外一伸,意思是要兵器!
那個拿兵器的小嘍囉,兩次三番想給商公子兵器,可是又挨耳光又遭訓斥之後,雖看到商公子伸手,可商公子不明言,還是不敢擅作主張去送兵器,隻怕再挨打受罵。他盯著商公子伸出的手暗暗發呆,直到商公子叫道:“鷹爪,我的鷹爪!”方醒悟過來,連忙把兵器往他手上送去。
商公子左手接過兩柄鷹爪便將其中的一柄往右手分去,右手才觸到,一股巨痛傳來。他連忙低頭去看,隻見自己的右手已腫得如蘿卜一般,明白是剛剛與有晴對拳所致。他那兩柄鷹爪要配合使用才顯威力,獨使一柄威力大減,於是彎腰忍痛將那柄鷹爪撿起,向前衝去。
他心中早有計較。有晴雖說靈力高一點,但手上沒有兵器哪是對手,隻要爪子抓住有晴的身子,不管是否要害,都能讓有晴血流不止,繼而喪失戰鬥力,乃至於命喪當場。而他,不僅可以撈回麵子,並且能將銀子全拿回來。
商公子手持兩柄鐵鉤,揮舞著攻到有晴麵前,兩條胳膊交叉著自上而下一劃,去攻有晴的胸前。他這一招本是虛招,主要是看有晴會有什麼反應。如果有晴朝後退避,那兩柄鐵鉤會跟進攻擊有晴的腹部。但若有晴試圖空手奪白刃,那他則會將被奪的那柄鋼鉤往回後撤,誘敵深入。另一柄鐵鉤順勢一抓,在有晴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這爪不管抓到哪裏,隻要出血,目地便達到了。
有晴右手一抬,去拿商公子左手的鐵鉤。商公子心中大喜,連忙把左手往回後撤,右手的鐵鉤去抓有晴的側身。忽見有晴右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商公子也不知道發生什麼,還道是太陽初升,一道陽光閃過。他已顧不了那麼多,管那道白光是什麼,反正他右手的鐵鉤已正中目標,快穩準狠的從有晴左側身子抓過。
一招得手,他後撤一步,哈哈大笑兩聲,道:“你已中招,趕快包紮傷口吧。不過你包不包紮都沒有用,那血會一直流個不停,直到把最後一滴血流完。我就在這等著,等你流幹了血再拿銀票不遲。”說完,他朝任天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