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六親不認(2 / 2)

也許是殺父的行為太過駭然,所有的人都對商兵敬而遠之,從此他性情大變。

各個門派總有利益之爭,門主為了自己的利益會鏟除一些絆腳石,一些俠士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身首異處。絕大部分死的俠士都是身中一劍,那些殺手為了不留下證據,讓人不知道是哪個門派什麼人殺的,極力不使出本門的劍法。但有一小部分死的十分悲慘,他們有如經曆淩遲處死,身上不知被斬了多少刀割了多少劍,受盡折磨方才死去。這些人大家都懷疑是商兵殺的,隻有敢殺親生父親的人才能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厲言心中咯噔一跳,落在這樣的人手上還不如自殺,眼角餘光瞥了瞥身側的潭水方恢複信心。眼瞅商兵劍尖朝任天養指去,連忙將手中長劍揮出,十數把冰劍激射而出。商兵頭也不回,反手一劍,一柄火劍飛出將十數把冰劍燒得化成一團水汽。

厲言用牙咬開水壺蓋子,全身靈力在體內走了一個周天,水壺裏的水化做一線細流鑽入手中劍柄。有水相助,從劍尖激射出冰劍陡增,一時間鋪天蓋地有如劍雨。

商兵眉頭一皺,轉身回頭,手中長劍急舞。那把火劍頓時化作一隻火盾,萬千冰劍打在上邊乒乓作響,一會的功夫也都化成水汽。

厲言催動體內靈力,劍尖中逼出一團霧氣。霧氣每朝前滾動一尺,後邊的便結成冰霜,眨眼之間他的麵前已出現一條桶粗的冰柱。任天養不知厲言使出這招已到了拚命的地步,這是要拿自己體內的靈力與商兵體內的靈力相拚,隻覺凍柱在朝陽的照射下繽紛奪目煞是好看,忍不住叫了聲好。

商兵冷冷一哼,輕吐出“找死”兩字,也催動體內靈力,劍尖吐出一團大火,直奔緩緩而來的冰柱奔去。冰柱遇火既汽化,本已伸長十米被火一烤瞬間縮至四米。商兵目露凶光,道:“憑你這點修為,也敢跟我拚靈力!就算有水相助,但你那一點水又怎麼夠!”加緊催動靈力,讓大火朝前狂卷,隻待消融冰柱,將厲言燒成一團灰燼。卻不知,厲言心中清楚,潭水畢竟是外物,不如體內靈力精純,借外物想打跑商兵容易,但想殺了商兵卻難。

本來厲言也並無殺死商兵之心,隻是想重創商兵免得他再追趕上來,那時想再找個水潭借力恐怕不能,必會死於商兵之手。但知道來人是商兵之後,他心中起了為民除害之心。可不管重創或者殺死商兵,單憑劍法肯定不行,商兵眼見打不過掉頭便跑,而他離開潭水一無是處,絕對是不敢追的。隻有在比拚靈力之際,商兵方不敢逃跑,那時兩人靈力正處於膠著狀態,誰敢收靈力逃跑,對方的靈力就會趁勢追擊,攻入對方體內一擊而殺。

眼見商兵拚起靈力,厲言心中一陣狂喜,等到大火燒到身前二尺,他左手向水潭方向一按。一股靈力脫掌而出,打得水潭中的水炸起數米來高,化成一條水柱鑽入劍柄,劍尖上的冰柱頓時狂增,壓得大火朝後急退。

商兵眼見就要得手卻突然出現變數,又見漂在空中的水沒有萬斤也有千斤,底下蘊藏的水還不知有多少,心中大急。光是眼前所見的水都不時他能對付的,加上尚不知的水量更是無法對付,難不成今天要命尚此地不成?

商兵朝後退去,注入體內的靈力卻不敢收一絲一毫,反而催動體內的靈力更快的朝劍身而去,以強火勢。他退的已算不慢,但冰柱來得更快,已能感覺到凜凜冷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一袋煙功夫他便會被凍成一塊冰雕,那時不用厲言出手,隨便一個普通人拿著小木棍輕輕一敲,他就隨冰變成一堆肉渣。

商兵四目掃射,山體光禿禿的一片,根本沒有助他火勢大增的外物。二三十米開外倒是有棵歪脖鬆,但不等走到那裏他早已死了。又退了兩步,他退到自己的馬側,看到圓圓鼓鼓的囊袋,眼中顯出一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