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鬆針的力量過小,撞到紙上折成兩截落於地上。後來,他逐漸加大力道,讓鬆針以最快的速度朝紙上撞去,終於有一枚破紙而入,半身紮於紙中。
任天養心中暗喜,看來念力也變非沒有多大用處,隻要運用得當,或許能變成防身的絕招。隻是可惜現在念力太過虛弱,輕飄飄的鬆針也隻能攻擊二尺之內的東西,換成鋼針隻怕攻擊一尺之內的東西都困能。要是有什麼秘籍能提高這種力量就好了!不過,他也清楚自己是在癡心妄想,這種異能太過特殊,應該是天龍國從古到今獨一份,翻遍整個天龍國也找不到提高這種力量的秘籍。
有馬蹄聲傳來,踏在青石板上異常清脆。任天養有念力這個異能之後,耳力特別的好,可以聽出那是一匹好馬,很可能是匹不可多得的良駒。馬已跑了不短的路程,呼吸急促打著鼻噴,但腿腳還十分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堅定穩重。
如果那馬是從背後跑來,任天養或許會打聲招呼,希望騎馬的人能捎上一程。
路似乎沒有盡頭,放眼望去,數十裏之內不見一座房屋,天曉得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達下一個小鎮。可惜那馬是迎麵而來,騎馬的人深夜趕路家裏一定出了大事,他怎好意思讓人折返送上一程。再說,他身上沾滿泥士血跡,腦袋腫得比豬頭還大,思維稍稍正常的人都不會載他一程吧。
寶馬風馳電掣,兩個人很快擦肩而過。任天養瞥了一眼。那人一襲紅色緊身衣,外邊披了件腥紅色的大氅。他的身材十分龐大,腰上係了根虎頭腰帶,左側掛著柄一米來長的劍。
那人長什麼樣子任天養沒看清,隻是覺得那人使用的兵器有些奇怪。他雖對古兵器不甚了解,但偏執的認為劍這種東西隻是一種裝飾而以,攻擊的方式除了刺再無其它,不如刀的殺傷力大。猛的,他從附身的那個家夥殘留的記憶中想起,在天龍國隻有俠士才能配劍,暗道:“莫非他是個俠士?”心中好奇,扭頭去看天龍國的貴族究竟是什麼樣?
風吹著大氅隨風飄揚,除了那人肥大的背影什麼也沒看到。
任天養回頭繼續往前走,騎馬的人呼然“籲”了一聲叫馬停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任天養!”
任天養下意識的應了聲,回頭看時那人已調轉馬頭,正歪著腦袋朝這邊上下打量。他沒想到還有俠士認識他,道:“你是?”
那人道:“你真的是任天養?”哈哈大笑兩聲,提身一躍已落在任天養麵前,接著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還以為星夜兼程的趕到監獄,你早就不知所蹤,這輩子再也別想找到。誰知運氣不錯,竟在這裏碰到你。”
任天養知道他口中的監獄,就是自己附身的這個家夥曾經坐牢的那個監獄。那座關押的有許多都是曾經權傾朝野的重犯,他不知道如此重要的監獄為什麼建在偏僻荒蕪的地方,但早就懷疑自己所附身的那個家夥從出生就坐牢一定是受到家族的連累,而能連累一個幼子坐牢的家族一定勢力極大,如今一個俠士憊夜找他更證實他這種推斷。如果有個大家族做靠山,修煉起來可就容易多了。
想到這裏他笑道:“你是來接我的嗎?”
那人搖頭道:“不是,我是來送你的?”
任天養一時沒弄明白那人的意思,疑道:“送我?”
那人臉色一獰,道:“沒錯,送你前往西天極樂世界!”說話間,伸出一掌往任天養胸口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