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小九又重新顛覆了之前對仙尊的印象。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仙尊是那種浮在紅塵世外,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卻沒料到仙尊做飯其實也是不錯的。
這一頓飯吃完後,小九非常識趣的收拾桌子,再最後拿了些水在廊下洗著碟碗。衛盞疏則一人坐在結了果子的桃樹下閉目凝神,打坐休息。
待小九將碟碗洗完,走出來後。樹下已不見衛盞疏的影子了。她想,也許仙尊是出門辦什麼大事了。她全當不在意,倒是出門溜達一圈,這一圈走下來才知道自己是在個海島上。
她仔細回想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她記得那時候好像有刀在捅著她的心窩子,再接著天上有無數雷電滾滾湧下來,但她當時的神誌是很清醒的。她記得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之時,衛盞疏從天而降,一把龍淵劍,為她擋去那無盡的雷電。
她想,也許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衛盞疏將她帶來此處療傷的吧。她沿著岸邊碎步走著,有浪花來時,她也不躲,任由那浪花打濕自己的裙角。
海水微涼,碧藍純粹。她低頭看去,宛若看到水下有藍梓旋在走動。在一眨眼,便全是水花了。
“你身子還虛著,來這玩水作甚?”身後傳來衛盞疏頗為冷嚴的聲響。
小九一顆心當即跳了跳,遂連忙轉身過來望著身後的衛盞疏。彼時,衛盞疏已大步流星走過來,一把將小九拽出水麵。
之後隨手塞給她幾個仙果:“統統吃光它。”
“我一個人吃這麼多仙果啊。”小九有些猶疑,最後呐呐道:“會不會有些浪費?”
衛盞疏聞言,薄唇微微勾出一抹笑來。牽著她的手也沒放開,隻淡淡道:“我樂意浪費在你身上。”
“……”
他們二人在島上住了幾日後。衛盞疏便以尋找神魔井內妖魔下落的緣由,帶著小九一路遊山玩水去了。在這途中,他們也遇到一些從神魔井中逃竄出來的妖魔,最後都被衛盞疏一一降服。
這一路,小九覺得自己有些被閑養起來了。隻因很多妖魔都不用她出手,衛盞疏就在她之前除去了。
過幾月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間竟來到楚丘一境。六月酷暑,驛道旁支起一個個賣茶水的攤子來。攤上聚集四麵八方來來往往的行人。
衛盞疏帶著小九一道坐在路邊的茶水攤子上。做茶攤子的明顯是一家人,那孩子隻有桌子這麼高,便忙著端茶送水了。衛盞疏要了個西瓜,是剛從井底撈出來的西瓜。切開來,黑色的子,紅色瓜肉,紅色的汁水帶著一夏冰涼流出來。
衛盞疏將西瓜推到小九跟前道:“暑熱難消,你不愛喝熱氣的茶水,就吃幾塊西瓜解渴吧。”
小九連聲道了幾句,多謝尊上。便伸手拿過西瓜來就咬著吃。這一路走來,她喉嚨都塊冒煙了。這一塊塊冰涼西瓜吃下去,倒是真的借渴。
這一次隻因她吃的急,稍不注意嘴邊便有汁水流下來。她本想隨手抬起手背順手擦去,可還未等她伸手去擦,下一瞬,衛盞疏已輕聲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