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盞疏淡淡道:“我從來不等人。”
話落,人已走遠。明安灝軒微微苦笑。也是,像衛盞疏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等人。
衛盞疏出了東宮,不知何時便一個人來到楚丘大街上。街頭人頭湧湧,他卻覺得冷清。這種冷清不似漂浮於三清境外幾千年來的冷清,而是心中泛著一些疼的冷清。
他環顧四周時。見那不遠處有個賣首飾的攤子。一男子攜著一女子站在攤子前細心挑選著。偶爾他會拿著一支朱釵或者簪子往那姑娘頭上比比。然後細聲朝問那姑娘,你可喜歡。
姑娘自然是不會回答的。她臉上已染上了嬌羞的紅。
待那兩人走後,衛盞疏獨步走到那攤子前。老板一看衛盞疏的打扮,便知大有來頭,是以大肆宣傳這些首飾如何如何。
衛盞疏一眼從攤上掃過,卻覺得滿目朱釵發簪沒有一根配插在小九頭上的。他想,與其在這裏買個跟別人雷同的發飾,為何他不自己親手為她雕琢一個出來呢。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思及此衛盞疏當即邁步從攤子前走過。老板在後頭連連喊著:“客官,客官,你怎麼走啊。”
也許是衛盞疏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沒看到,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孤鶴和王文泉,兩人正合力抓著一個小姑娘。然,這一切都抵不上他們看到衛盞疏站在首飾攤子前,挑挑揀揀來的驚訝。
音魔想要掙脫孤鶴和王文泉的鉗製。然,這二人雖然在發呆,但是手上的術法卻沒有放鬆。反而因為過於激動,又加強了幾分。
音魔皺眉,哀嚎道:“你們二打一不公平,如今還虐待小孩,一點都不公平。”
她一番哀嚎下來,發現這兩人依舊沒有回神。這一下,小魔頭怒了。她當即吼道:“喂。你們有這麼驚訝嗎?你們的仙尊動情了,動情了知道嗎?你們很快就有一個尊後了,該激動才是。”
她話落。孤鶴當即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小丫頭別胡說!”
孤鶴在她紮著總角的頭上敲一個栗子,這讓小丫頭當即不爽了。她是從上古洪荒時期留下來的大魔頭,今日不小心著了這兩個人的道,他們竟真敢對她動手。
是以當是時,她便朝著孤鶴吼道:“什麼我亂說啊,明明是你自欺欺人,已經是是事實的事情就不要否認好不好。堂堂逍遙仙尊,承認動情了又如何?”
孤鶴將小丫頭拎起來,罵道:“你一小屁孩,懂得什麼是情?”
“姑奶奶的年紀不知大你幾個洪荒,按輩分你得喊我一句老祖宗知道嗎?誰是小屁孩了?”
“你就是小屁孩,現在你就是個小屁孩。”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便吵了起來。王文泉夾在兩人中間覺得有些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