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公孫雪幹裂的嘴唇微微抿著。為了防止她逃跑,那群人隔一日給她水和食物。而且每一次吃的連半飽都沒有,她的身上還有術法師下得咒,隻要她想動用術法,必先遭到術法的反噬。
如此若要強行衝破禁錮,必會吐血身亡。慕容穆楓雙腿踢了下馬肚,低聲嗬斥一聲。馬兒便往前麵走去,公孫雪的是或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很多事情都成了定局,他隻是不想公孫雪回到南安會受到李雲逸的侮辱罷了。畢竟她是公孫謹的姐姐……。
綿長的軍隊從高空俯視望下,隻以為他們會是一條長長的螞蟻隊伍。他們渺小,緩慢,好像沒有絲毫力量。
王文泉單膝跪在雲頭上,扒拉著雲層伸長脖子望著底下。道:“那將軍的麻煩來了。”
衛盞疏端坐在雲端處閉目凝神,他需要以此來找到從神魔井逃脫的妖魔如今都潛藏在人間哪一個角落,雲層下端的事,他是不能管的。
神,從來沒有被上天賦予過管理人間俗事的權利。
衛盞疏不管,不代表王文泉不管。彼時,他趴在雲層上頭,望著慕容穆楓一行軍隊被一個半道殺出來的猿人打亂前進的步伐。
那個猿人可真大啊,他往那裏一站便若一座小山丘一般。抬起腳來邁開步子狂奔便宛若平地裏刮起的一陣風。
他行如風,快如電。所過之處冰封雪舞,慕容穆楓還未來得及顧及身後。那猿人已閃身來到囚禁著公孫雪的籠門前。
由於他的靠近,地上迅速鋪了一層白冰。在這六月酷暑裏,平地結冰凍住了人足,也凍住了馬蹄。想要動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了。
銅鎖冰凍後,猿人拎起一個拳頭來猛地朝著那銅鎖砸下去。隻聽著哐啷一聲,鎖壞籠破。慕容穆楓身後的小將舉著長矛衝過來,齊齊往那猿人身上紮過去。
猿人也不躲,隻伸手拽籠內的公孫雪帶出來。當是時,那些逼近他周身的長矛悉數斷裂開來。公孫雪已踏著猿人的腿,翻身坐到他的肩膀上頭。
彼時,她宛若君臨天下般俯視著底下紛亂的士兵,來帶著還有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慕容穆楓。身後士兵如潮水一般湧來,還有術士在施法希望可以破解猿人帶來的封凍。
公孫雪拍了拍猿人的肩膀,輕聲道:“我們走吧。”
登時,那猿人便邁開了步子重新如風一般奔逃離去。慕容穆楓順手接過跨在馬上的弓箭,抬手彎弓搭箭來瞄準漸行漸遠的公孫雪。
可是沒一會兒,他便放下箭了。終究是那猿人身子過於靈活了,沒一會兒便失了影蹤。
王文泉趴在雲頭上將這一切看的分明。那個猿人說過之處,冰雪封凍。公孫雪攀坐在他肩頭上時宛若女王,他轉首問道:“那非人非猿的怪物究竟是什麼?”
【pa:堅持著,執著著,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跟我在一起的。你們會陪著南湘在這條孤獨的路上一路走下去嗎?還是隻有南湘一個人……可不可以給我一個信號啊,一個你們還陪著我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