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南宮琉夏調皮道:“我昨日才聽見爹爹與樓總管說,要為我找個上門的女婿。他才不舍得將我許配出去。”
南宮煜笑著搖搖頭。對這個妹妹,他是無能為力了。南宮琉夏當即一手挽著南宮煜的胳膊撒嬌道:“我之前打聽到,你才剛與爹爹商量了事情,如今怕是有很多空閑吧,不如陪我去外頭逛逛如何?”
南宮煜隻一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拎開來道:“不如何,我還有需要事情要忙,今夜父親還要置宴款待貴客,我如今一堆瑣事煩身,忙的很,你若是無聊可找南宮絕,你的四哥去。”
南宮琉夏當即嘟著一張嘴做委屈狀道:“我就是去找樓滿風也不要找四哥,四哥是個冰塊臉。”
南宮煜隻笑言道:“那你便去找樓滿風玩耍去吧,哥哥需去忙碌了,你要乖啊。”
說完隻一隻手拍了拍南宮琉夏的頭。之後便輕笑著轉身離去。南宮琉夏緊咬下唇望著他緩緩走遠離去的背影。
她一口銀牙緊咬,憤憤道:“臭六哥。”
當夜樓滿風置酒宴於迎風台上。這一夜已是夏季,夏夜裏迎風台上和風徐徐。芙蕖朵朵開去,一湖粉色鋪滿河麵,風來時,暗香盈袖。
迎風台不似其他亭台那麼高闊。它台階低低的沿著湖麵鋪去。連帶著迎風台上的白玉欄杆算起來也隻有荷葉那麼高而已。
遠遠看過來,這個迎風台似乎是擁簇在萬千朵芙蕖之中的。
此夜,夜幕上繁星點點。夜下,紗燈靜立於每一張食案前。黃暈的燈火剛剛好能夠照亮筷下的菜肴。這樣一來,微潤的燭火也就不能奪去頭頂上那星光點點的爛漫了。
南宮錦作為南宮府的家主隻在開席前來,說了幾句話後。而後便離席而去,將剩下的一應事情皆丟給了南宮煜。
因為南宮煜也是他為南宮府故意培養的少主,如今其他兩府的少主都在。剛好讓他們那些年輕人說說話也是好的。
彼時李雲逸一手執起一杯茶水。茶水入後喉輕輕滑下。他一副滿足的意味道:“久聞楚丘南宮府,處處精致。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南宮煜自謙道:“實屬繆讚。”
坐在李雲逸對麵的公孫謹隻撇眼掃過李雲逸。而後抬目望著坐在主位上的南宮煜道:“我們此番來,是為逍遙令失竊一事的。不是來飲茶看景的。”
“按說逍遙令失竊自有逍遙穀去查找,這次傳喚我們來是作甚?”
公孫謹揶揄完了李雲逸後,隻將自己滿心的疑問傾吐出來。坐在他下首的尚瑞隻想用手捂臉,道:我沒眼看你。
他與他說過多少次逍遙令是逍遙祖師與人族四大家族的先人一同合力鑄造的通天逍遙令。若是逍遙令失竊了,那麼守護人界的封印與法力便會減弱,屆時妖魔入侵人間便成了煉獄了。
可他今夜卻還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