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灝棕英眉一簇,與明安灝軒有五分相似的五官上。寫滿剛毅和冷硬。他是明安氏族的族長,也是明安家的一家之主。保衛家族,與逍遙穀一道守護絕世界,是他畢生的使命。
“明安灝軒!”明安灝棕拍案而起,怒道:“三年前,你已任性一次,三年後,我不允許你胡來!”
“明安灝棕!”明安灝軒手上青筋直冒,雙目充血。他以同樣的怒吼來回應明安灝棕。“她是我的親妹妹,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若我不護她,誰來護她?若我不救她,誰來救她?我是她的親哥哥!你隻是她的堂兄,你懂什麼血肉親情!如若當初受到傷害的明安宸蘿,你還會這樣無動於衷嗎?”
“明安灝軒!”明安灝棕,一臉憤怒氣的麵部赤紅。他與明安灝軒的確隻是堂兄弟,但是堂兄弟就不是兄弟了嗎?他心中無數疑惑,卻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明安灝軒一手按著桌案,傾身向明安灝棕道:“我會是明安府,最好的一把刀,也是明安府最難駕馭的一匹烈馬。宸汐是這世上唯一能夠牽製我的利器,救或不救,你自己看著辦,我尊敬的明安家主。”
說完,明安灝軒轉身斂袖,大步往前走去。他不管不顧的背後是明安灝棕一臉心痛的表情。情,一字傷人。情,一字救人。他低下頭,看著那雙按在書按上的手,他不知道若是失去了明安宸汐,他這雙手還可不可以掌握住明安灝軒那把絕世好刀。
這一夜的談話,又是一次不歡而散了。
天光破曉,晨曦微露。小九握著一把掃帚站在庭除下,一下下的灑掃著地上的落葉。院子裏,五六個五大山粗上了些年紀的嬤嬤,正如臨大敵的檢查著屋子。
一旁幾個丫鬟隻眼觀鼻,鼻觀心的做著自己該做的分內之事。至於其他的便是不聞不問。於媽站在台階上,朝著小九叫道:“白小九,你進屋裏侍候九姑娘,院內的雜事,就不需要你動手了。”
當即一旁的小丫鬟就悄悄聚在一起咬著耳朵,竊竊私語。小九一臉疑惑的看著那幾個人。於媽大嗓門喊一聲道:“都杵在一堆幹什麼!不想幹了還是怎麼地?小心我一會回稟二爺,統統將你們轟出府去。”
於媽一句話,院中一切竊竊私語。當即停下,隻於沙沙的掃地聲在響。她瞥了眼站在台階下的小九,沒好氣道:“還楞著幹什麼,九姑娘抬舉你,還不知道感恩戴德,隻知道像個木頭一樣杵著,也不知道你這樣的一個缺胳膊少腿的,是哪一被子燒了高香,被九姑娘一眼看中。”
小九隻低著頭,迎著於媽劈頭蓋腦的一句句罵聲就往裏走去。她才一踏進正廳,卻被廳中還點著的燭火,嚇得晃了晃。那外頭天光已經大亮,這裏邊竟然還有人在換著燭火。
小九抬頭看去,隻見牆上紗窗,被簾子一層層厚厚的掩蓋著。傭人們,隻小心的將燭火,熄滅,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著一顆顆夜明珠放在露掌上,明珠盈盈,印出地上一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