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千裏迢迢地跑到亞述來,就是聽說亞述也有這樣有魔力的金屬,所以才來這裏調查相關的事情?”沙瑪聽了徐天音的話後微有驚詫,俯下身來眯著眼睛看著徐天音的眼睛。
“不是!我到亞述隻是偶然!我是跟著商隊,偶爾遇到了壓根王子,才被帶到亞述來的!”徐天音這說的一半是真話一半是假話。
沙瑪的眼底有一道詭異的光一閃而過,忽然詭譎地笑了起來:“這下可笑了。他本以為那個男人一定是埃及法老,現在看來又不像了。”
徐天音駭然:這話她又從何說起的?
沙瑪像要把目光刺到徐天音的心裏一樣盯著徐天音的眼睛,齒間溢著冷氣,一字一頓地說:“我說‘提斯’(赫帝斯的假名)啊。一開始我覺得他一定是埃及法老……我認得的,錯不了。但是現在看起來又不像。如果你是埃及法老身邊的人,應該不會受魔力的影響……或者說不會像這種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查……”
“啊!”徐天音一驚,接著激動得一陣眩暈:她難道是說,赫帝斯有辦法能破解詛咒,或者說是破解這種金屬的魔力?
“我就多告訴你一些吧。”沙瑪的瞳孔裏有一團閃著寒光的寒氣在慢慢凝結,“這種金屬就是發源於你的家鄉,埃及。據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埃及王室是這種金屬的最初擁有者,用它鑄造成了一些器物。據說這些器物一到了別人手裏,就會釋放出一種可怕的魔力,殺死所有靠近它的人。所有就有人說是埃及王室對這種金屬施了咒。不過,也有另一種說法,說是這種金屬因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所以本身就有魔力。埃及王室隻是對這種力量免疫而已。我比較傾向於這種說法,因為我也不受這種力量的影響……不過也可能是暫時免疫……天知道我以後會不會也死掉呢……”
徐天音感到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這麼說的話,自己到現在沒有出事,是因為自己也對這種金屬的力量免疫嗎?還是隻是暫時還沒出事?因為自己戴上墜子也沒事,徐天音已經在內心深處認定自己不受詛咒(或者說是魔力)的影響了,現在忽然覺得這種想法其實完全沒有依據。如果她之後也會因為詛咒的力量橫死的話,她該怎麼辦?”
“那這種金屬又是怎麼到你的手裏的呢?”徐天音感到自己的聲音像冰渣一樣硌著自己的喉嚨。想到自己也可能因詛咒的力量而死的時候,她忽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為什麼以前她沒有想過這件事?是因為她怕死嗎?那她現在就怕死了?
當然怕死了。因為她有赫帝斯了。
“為什麼……為什麼……”沙瑪忽然劇烈的顫抖起來,眸低的寒氣忽然爆發出來,把她的整張臉都凍住了,“那就得怪我怎麼那麼糊塗了……我真是糊塗啊……”
“什麼叫你‘太糊塗’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徐天音驚得大叫。她本能地覺得,其中一定有內情!
不知是徐天音的無禮引起了沙瑪的憤怒,還是沙瑪情緒本來就已經非常糟糕,沙瑪陡然大發雷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說罷狠狠地抽了徐天音一個耳光。
徐天音被打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沙瑪梗了梗脖子,平抑住自己的情緒,冷笑著說:“我本來以為你是法老身邊的人……本想留你多審問幾天的……沒想到隻是個沒用的東西,不能留你活著了!”說罷對宮女們下令:“立即把她了結了!”
宮女們表情陰森地走上前來,從一個陶盆裏拿出一團濕泥。徐天音立即省悟她們要把濕泥糊到她臉上令她窒息,慌忙拚命地掙紮起來,同時張開嘴準備大叫。幾個宮女上來按住她,令幾個宮女拿著厚厚的泥餅就要往徐天音的臉上糊。
就在這時忽然有幾根小箭射了過來,不偏不倚地射中了那幾個拿著濕泥的宮女的喉嚨。接著又有幾根小箭把油燈給射滅了。
宮女們混亂起來,像一群沒頭蒼蠅一樣在黑暗裏亂撞起來,還有幾個膽小的人開始放開喉嚨大叫。
“不要慌!”沙瑪厲聲喝到,同時眯起眼睛想在黑暗中勉強視物。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幾個黑影衝了進來,把徐天音連人帶椅抗了出去。
“你們停下來!你們停下來!”沙瑪大聲呼喝,卻隻能無奈地看到他們抗著徐天音消失在黑暗中。
這些人徑直把徐天音抗到了一間裝飾考究的房間裏。房間裏有燈,徐天音這才看清救她的是幾個蒙麵大漢。
“你們是誰?”徐天音緊張地看著這陌生的地方和可疑的救命恩人。
大漢們沒有答話,隻是上前把徐天音身上的繩索解開。除了一個蒙麵的大漢留了下來,其他人全部垂手退了出去。
留下的大漢在徐天音驚疑的目光摘下了蒙臉的手巾。徐天音盯著他的臉,驚詫得都忘記了驚叫:這個人竟然是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