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北苦悶的吸著氣,看著少女漸漸反應過來的神情,問道:“你是想尋死嗎?”
意料之外,少女驚愕的表情很快消散,恢複一如既往的冰冷,她急驟推開陳西北,站了起來道:“多管閑事。”
得,好心當作驢肝肺。
陳西北一麵拿著紙巾擦拭腿上的血跡,一麵望著少女:“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好歹我救了你一命,不提個謝字就算了,還嫌我多事?”
“那又如何?”少女瞥了他一眼:“我犯不著你來救,死了就死了。”
看來是個不諳世事,不善於與人打交道的少女。
陳西北皺皺眉頭:“行,你還咋樣就咋樣,算我自作自受。”
少女嗤的一聲,不再看他,甚至連一句好話都沒說,回身朝小巷走去。
目睹少女的漸行漸遠的背影,陳西北罵道:“有毛病。”
……
一盒跌打膏藥、一盒創可貼和一瓶紅藥酒總共需要一張百元大鈔,這個價格對陳西北而言,簡直就是訛人,隻是看著胳膊肘已經凝固的血跡,他咬咬牙,還是買了下來。
一瘸一拐走回寢室後,已經是傍晚的事情。
他發現馬東坡三人已經回來了,一個個慵懶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馬東坡和孔融兩人正玩著一款新上市的遊戲,陳開國還是老樣子,手裏無時無刻捧著一本書。
孔融仰著頭,正好迎上陳西北的目光,很快發現他身上的傷痕,好奇問道:“咋了?被人家打了?”
馬東坡受孔融影響,抬頭眼巴巴看著陳西北,一驚一乍喊:“你被打了?傻了吧你,被誰打了,怎麼不喊上我們?”
陳西北拉過一張木椅坐下,抹著膏藥,一麵回答:“是摔的。”
“摔能摔成這模樣?”馬東坡半信半疑:“說給誰信。”
“怎麼不能摔成這副模樣?”陳西北自然沒有將少女的事情告訴他們,一來覺得這種小事情沒必要講,二來擔心馬東坡和孔融二人斤斤計較的性子,萬一日後真找上那名少女,事情豈不鬧得更開,於是幹脆啞巴吃黃連,悶在心裏。
馬東坡看得出陳西北刻意隱瞞事實,隻好不再絮聒,畢竟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他一個管閑事的當然不好意思再多問,講了些客套話後,他提醒道:“對了,明天周日,得去看電影,你給我早點起來。”
如果不是馬東坡提醒,陳西北險些忘記還有這茬,他點點頭表示默認,然後洗了個澡就爬回床上睡覺,今天這事整的,沒心思看書了。
為了明天能保持足夠的精神狀態,馬東坡今晚睡得比往日稍微早些,寢室還沒熄燈就打起了鼻鼾,唯獨孔融仍然看了大半夜的下九流電影。
……
次日清晨,馬東坡難得在太陽尚未升起的時候就初醒,不忘去浴室洗了個澡,換套幹淨的衣服。
陳西北比他早醒了幾分鍾,不過不是睡到自然醒,是被痛醒的,他摸了摸胳膊上隱隱作痛的傷疤,眼神更迷糊了。
講了一晚上夢話的孔融沒有如願以償的睡到早晨八點,他被馬東坡用枕頭敲醒,之後一直罵了足足十分鍾的髒話,才心滿意足的閉上嘴巴。
陳開國沒有接受馬東坡的邀請,自然老實踏地躺在床上看書。
等孔融洗漱完後,馬東坡耐不住性子打了個電話給夏婉婷,得知夏婉婷和湯維維兩位女生已經在校門口等候的消息,他匆忙拾起桌麵塞得鼓鼓的真皮錢包,穿了一件淡黑色外套,一鼓作氣朝寢室外小跑而去。
跟在他身後的陳西北和孔融不禁在心底暗暗驚歎,從前連走路都嫌累的馬東坡竟然會跑得那般快,甚至連一口氣都沒喘。
因為不是上學期間,夏婉婷和湯維維都沒有穿著校服。
夏婉婷依舊是一身文靜清新的打扮,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兩條白皙筆直的小腿下穿了一雙藍色的高跟鞋,原先捆起來的馬尾辮已經放下,笑的時候兩個小酒窩特別明顯,讓人有種想捏一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