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又下了決心要了兩國聯姻,唯一可以讓皇上收回成命,就隻有自己了。所以皇後那日才會那麼著急的來煙雲宮找自己,隻不過那時她可還沒好心的解除她們的困難,就算要解那也還得等兩天,讓她們這幾天精神恍惚點,後麵要怎麼辦就隻能照著自己說的做了。
隻是北溟煙有一點想不通的是,皇上為什麼就舍得將北溟霜嫁過去,而自己確實堅決的反對,甚至有點不惜一切的似的,她有預感,皇上不是反對她嫁給鳳魅絕,而是反對她嫁給任何人?為什麼?難道又與冰室的女人有關?
香秀聽著那一切,不知道是該說公主太聰明還是太奸詐,一切都算計好了,可是公主為什麼要算計這一切?難道隻是想要報複皇後和八公主之前的種種?
幽幽的搖頭,將那些打著問號的東西搖出腦海,雖然也想知道,可是現在還記不得,隻能慢慢的一步一步來,這次的事情或許還會有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現在她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乖乖的呆在她的煙雲宮,有人自動會送上門。
而在來鳳樓內,在北溟煙每次來都要去的涼亭內,一抹妖豔的紅色在陽光仿若鍍上了一層光輝,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白皙勝雪的肌膚像是那天山上最聖潔的雪蓮,透著盈盈光暈,又似那染著白霜的月光,皎潔瑩潤。
鳳魅絕滿目陰沉的坐在涼亭,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沒有半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又飲了一杯,再次不相信的問道:“她真的沒有任何反應?”
景蘭軒聽著王爺這是問的第一百零一遍了,可也不敢露出半點不耐。王爺現在可是在怒火上,一不小心可能就引火上身,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又想到莫淺寒那陰險家夥,一早就溜了,恨得牙癢癢,每次關節時刻,他總是比自己快一步。
“是,宮裏的人報,十七公主這幾日天天呆在寢殿,就連用膳也是香秀那丫頭送進去的,誰也不見,就連皇後都被拒之門外了。”如實的稟告,特意加了些語氣,就怕王爺要挑刺,又想著一些話,或許這些話可以緩解王爺那惡劣的心情也說不定。
頓了頓不由又開口道:“不過屬下還聽說……”故意頓住,看著王爺那果然被勾起的好奇心而微微上揚的眉宇,景蘭軒忍不住暗誇自己,幸好那時耳朵靈敏,聽了那些去,不然日子肯定更不好過。
鳳魅絕舉著杯子的手頓了頓,凝神聽著他接下來的話誰知半天也沒動靜,不由側頭看向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景蘭軒,沉聲喝道:“還聽說什麼?”
有些沉不住氣的追問,那個女人,真就沒一點感覺,任由這樁婚事成了,於她來說可是沒有半點好處,她真肯吃這劑虧?
怎麼想鳳魅絕都覺得不對勁,可偏生這丫頭硬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成天還與世隔絕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怎麼就這麼不待見自己,連有關他的消息都不願意聽上一點半點。
想的越多,鳳魅絕就感覺胸口那股怒火越燒越旺,怎麼壓製不下去,執著酒杯的手一用力,那上等的紫晶琉璃杯瞬間化為灰燼。
眼看著這個好的一個寶貝就這樣消逝於王爺手中,景蘭軒可惜的搖頭,那可是難得的紫晶製作的,就那麼幾套,王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捏碎,也不心疼,他看著都心疼啊。
可轉眼一看鳳魅絕那盯著自己的陰鷙眼神,再也顧不上心疼那被子,站直著身子,同樣冷著臉,絲毫不願將因為聽到王爺那‘深閨怨婦’般的語調想笑的衝動,板著個臉,道:“宮中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是十七公主因為皇上不喜歡主子,才拒絕王爺的,其實並不是本意,這幾天也因為這個跟皇上鬧脾氣,這才將自己關在寢宮不出來也不讓任何人進去。”
“此話當真。”雀躍的追問,鳳魅絕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此時那無法抑製的興奮,像是得到了珍貴寶物的孩子,可又怕是假象,繼續求證般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