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那日,鳳魅絕沒有再進過宮,更不曾再派人送信過來,讓她履行若言,而北溟煙這幾日也是怪怪得呆在煙雲宮,整天關在房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麼,除了香秀之外,一連三天都沒有見過她,這在外人看來實在是很詭異。

如果說讓十七公主三天不出煙雲宮那還有可能,可是竟然是三天沒有出寢宮,而且還是在有皇上的特許,可以自由出宮之後不出寢宮這不讓人懷疑有什麼才怪。

遣退眾人,香秀推門走了進去,看著躺在貴妃椅上百無聊賴的某人,很無奈的歎氣,公主三天都把自己關在寢宮了,別人都以為公主在做什麼大事,可是隻有她知道,公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根本什麼都沒做。

“公主你到底要做什麼?”這幾日她隻要出去就會有人拉著她問,公主怎麼呢?是不是生病了?就連皇後那裏都得知了,還派人來問過,隻是公主之前早已經吩咐自己,不管任何人問起,隻要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就行。

可是今天皇後都親自來了……而且就在外麵!

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北溟煙自是知道她還有話說,可也沒急著問,倒是悠閑的喝起茶來。

香秀在北溟煙跟前永遠都是沉不住氣的,眼見外麵來了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公主卻一點也不急,不由有些焦急,莽莽撞撞的來到她的身邊蹲下,壓低著嗓音道:“皇後來了。”

以為聽到這個消息公主多少會緊張一下,誰知道北溟煙隻是微微皺了下眉,然後又安穩的躺著,完全沒有要出去見皇後的意思。

香秀這下就更急了,剛才皇後執意要進來,自己騙她說公主還歇著了,這才止住了她的步子。

誰都知道皇上下了令,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進,所以那句公主還未起如願的止不住了皇後的步伐,可公主這樣一直不出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並且她也想知道公主這幾日到底是要幹什麼?

雖然皇後突然而至多少有點猜到了公主的用意,可其中真正的想法還是有些不明白。

比如公主這麼多天關著就是為了將皇後引來,這是為什麼?而且為什麼又那麼肯定皇後一定會來?

看著滿含疑問,杵著頭的香秀,北溟煙隻是淡笑的彈了她腦門一劑,將手中的茶喝光,又拿起一邊的書靜靜地看了起來,完全沒有半點想要出去迎接皇後的意思。

而此時坐在大殿的皇後早以因為北溟煙那傲慢的態度怒火攻心,要不是礙於皇上拿到旨意估計早已經到她寢殿來鬧了。

香秀見公主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勸也勸了,可公主就是沒有半點反應,不是送一個微笑給你就是直接無視,而剛才那最後一個眼神中隱含著的警告,‘要是她敢再說一句就將自己丟出去麵對皇後’那樣紅果果的威脅終於讓她委屈的閉上了嘴,安靜的在一旁伺候著,隻是眼睛還是不時的會瞄向門外,盡管知道沒有任何人敢私自進來。

可是依著皇後那性子,今日公主如果不見她一麵,在眾多宮女奴才麵前駁了她的麵子,日後必定不是善罷甘休,一定想著法子尋公主的晦氣,以公主的聰慧應該想的到啊,為什麼這次卻是下著功夫不見了。

北溟煙靜心的看著手上的書籍,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架勢。

聽著外麵逐漸傳來的訓斥聲,而且有著越來越加大的趨勢,北溟煙這才不滿的皺了皺眉宇,可也僅限皺眉頭,仍是讓皇後在大殿鬧著。

她就是要讓她急,讓她急,最後才會如自己的願。

香秀也不知道皇後鬧了多久,隻知道天黑了外麵才消停,雙耳注意著外麵的動靜,確定皇後走了,這才鬆了口氣,趴在北溟煙的身邊,微側著頭,有神的雙眸認真的瞧著神色寧靜的北溟煙,像是要瞧出點什麼來,可又像隻是單純的欣賞,就算帶著麵具公主那與生俱來的氣質也是可以煞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