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的勾起唇角,慧黠的雙眸認真的看著他,冰冷的語氣像是一桶涼水將他從裏澆了個頭,“那皇兄又了解他?知道什麼才適合我?”
兩句反問,讓北溟殤有些被咽到,見她暗著幫鳳魅絕說話,臉色也嚴肅了些,帶著兄長的威儀,道:“但不說他妖王名號的由來,但是他在宮外是什麼樣子你又清楚多少?”
“你知不知道這樣沒有任何了解的跟他在一起會不會受到傷害?皇兄隻是不希望你傷心,這也讓你覺得多餘嗎?”想著那天她對自己說的那樣拒絕,不需要他的幫忙,做的一切隻是讓她覺得多餘麻煩,心還是忍不住一陣的發疼。
什麼時候他一心護著的妹妹竟然變得如此陌生,就連自己關心她都成了多餘的。
嘴角隱含著的苦笑,讓北溟煙有一絲絲的愧疚,可是很快又被冷然所取代,想著剛才那樣悲傷頹喪離開的鳳魅絕,想著這段時日的相處,話就那樣不受控製的說了出來。
“皇兄就是這樣膚淺的人,竟然相信那些傳言。而且皇兄又了解他多少?”鋒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銳利的有些不能抗拒,北溟殤聽著她的話腦子裏一度空白,有什麼在流失,卻無從得知。
“皇兄有親眼所見他是妖孽,還是說親眼見他做了天理不容的壞事?或者說這隻是皇兄對他片麵的認識。”北溟煙一字一句都用得格外的用力,神色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他或許不正經了些,也喜歡吃自己豆腐了些,可是從認識到現在每一次都是他出手在幫自己,被自己利用。
傷害!
她真的不知道北溟殤嘴裏的傷害到底在什麼地方?
並且就算別人想傷害自己,那也要看自己想不想受傷,隻要她不想,別人也休想從中傷害到自己。
“他就那麼讓你迫不及待的替他說好話嗎?”既然那麼在意剛才又為什麼拒絕?
輕喃的一句話卻真真印到了她的心上。
她也不知為何會如此急切的想要替他辯解,隻是聽著皇兄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話就這樣說出來了。
看著呆愣在那裏的北溟煙,北溟殤微微的歎息,看來她也沒瞧清自己。
“你又可知,在外麵他已有心上人?”而且這個心上人卻是個……
看著她投來的困惑的眼神,不想將她心裏那最後一點念想也泯滅了,可是一想到昨日遊船時他對身邊男子的親昵,而且以煙兒現在對他的態度開看,並不是像她剛才拒絕求婚那樣果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拒絕,可是……隻得咬咬牙,將殘酷的事實如實說出。
“你可知他喜歡的是男人?”嘶吼般的說出這個或許會讓她傷心的事實,北溟殤看著癡傻的愣在那裏的北溟煙有些後悔剛才那樣耿直的說出這句話,或許還有更委婉的說法,或者不用告訴她這些事實她也會想清楚……太多的可是在看到北溟煙含笑的麵容時都化為了烏有。
如果最初聽到北溟殤說鳳魅絕喜歡的是男人她有絲驚訝,那麼在想通一些事後隻會覺得好笑。
也難怪北溟殤會有這樣的感覺。
昨日在船上他們倆是真的太過於親密了吧!雖然他當時或許沒什麼心情管他們,可也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看應是看在眼裏,隻是不想多管閑事,如果今天不是唱了這麼一出,或許他都不打算告訴自己這些,隻是要是他知道那個無憂公子是自己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臉色?
北溟煙笑不是在嘲笑北溟殤,而是臆想著大家知道那個有些無法無天的無憂公子就是人人害怕不詳的十七公主,隻要想到那個場麵她就會忍不住的想要開懷大笑。
可是這笑看在別人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看著那礙眼的笑容,北溟殤誤以為那是她在嘲諷自己又多管閑事,是對他所說的話的嗤之以鼻,認為自己為了破壞他在她心中的形象造謠的吧!
對現在的她來說嘴最重要的恐怕早已經不是自己了吧,自己的建議也已經影響不到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