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姑娘不願意啊!無憂還以為當初柳兒姑娘選了南瑄王自然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的,沒想到……”一臉失望的搖頭,完全不在意因為她的話而變得麵色蒼白的柳兒,嚇得還真不輕啊!隻是一個青樓女子,而且還是二度出現在點星節上的女子,就真的如此不堪一擊?

端起麵前的酒杯,就勢擋著大半個臉,銳利的眼眸看向身形明顯變得僵硬的北溟殤,幾不可聞的歎息。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突然用來遮擋的酒杯被人從手中抽走,不滿的瞪向總是跟自己作對的鳳魅絕,沒好氣的道:“嘖嘖……心疼啊!隻可惜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你隻能看著。”

“你這是在吃醋嗎!你放心,我的心隻在你的身上。”肉麻的情話覆著耳墜傾吐而出,鳳魅絕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北溟煙的脖頸間帶來陣陣顫栗。

無視他無奈的模樣,也完全不在意船內因為自己的話而瞬間變得緊張的氣氛,好整以暇的看著柳兒,似乎真的在等著她做決定。

柳兒長長的睫羽撲閃,純真的瞳眸像是最純淨的水晶,一眼就能望到底。隻是這樣的不染一絲塵埃的純淨真的存在嗎?

她隻相信這世上沒有純粹的東西,就連人也是,太過純淨要麼就是被關在象牙塔裏要麼就是……在演戲!

而她是哪種?千金醉會是象牙塔?

似乎事情變得很有趣。

看著緊緊護著柳兒的南宮塵,北溟煙妖嬈一笑,玩味道:“王爺不用緊張,無憂剛才隻是開玩笑,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無憂已經有了如花美眷,就算有再好的在無憂麵前那也隻是雜草一根。”特意強調那雜草二字,也不去看柳兒那瞬間變得冰冷的眼眸,將身側的洛蓮拉到身邊,柔聲道:“我要吃那個。”指著麵前的糕點,帶著些撒嬌的味道。

南宮塵一次又一次的被北溟煙駁了麵子,臉上自然是掛不住,而剛才那句話無疑是在告訴他,他的寶貝在她那裏隻配是雜草,這不但是貶低柳兒的身份,更是貶低柳兒身後的他的身份,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第一次被人貶低身份的事還曆曆在目,當初北溟煙不屑的話語,輕蔑的姿態就算現在自己都無法忘記,為什麼眼前的人會讓自己將他們聯想在一起。

明明他們是那麼的不同,根本是南轅北轍。可是看著此時的無憂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傲慢跋扈的公主,厭惡的搖頭,看著北溟煙的眼眸精光閃現,帶著探究的意味打量著。

北溟煙知道他在看著自己,也知道他似乎在懷疑什麼,可她絲毫不在意,微微抱著洛蓮,將她遞過來的食物一一咬進嘴裏,不時的還在她的耳邊低語,引來她陣陣輕笑,這邊的嬉笑愉悅與他們那邊到成了鮮明的對比。

洛蓮被她親密的拉著,也不推脫,由著她胡攪蠻纏,她指什麼,就夾什麼喂給他吃,甚至全身自然散發出一種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柔情。

柳兒震驚的瞪大著雙眼,當初在千金醉時,不管有什麼樂子,亦或者不管是什麼都無法讓她改變,現在她竟然從她臉上看到了除冰冷之外的神情,怎麼叫她不驚訝。

“不過如果王爺想聽無憂彈琴也不是不可以。”將嘴裏的糕點吞下去,北溟煙慢條斯理的說道。

“哦?那要如何?”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自然知道事情不簡單,陪著他耍著關子,問道。

鬆開抱著洛蓮的手,轉身一下子投進鳳魅絕的懷裏,含羞帶怯的欲語含羞,烏黑的雙眸不斷的眨巴著,圈住鳳魅絕的手卻是不斷的再用力,而後嬌羞的轉過頭來,低低的呢喃,“隻要你能打過我身後的人,無憂自然願彈奏一曲,以助雅興。”

“但如果王爺自認為打不過的話,也可以拒絕。”清脆悅耳,像是珍珠低落在玉盤上發出的清脆聲響,聽得人心曠神怡,北溟煙無辜的衝著反手勾住自己纖腰的男子,一臉的純真,完全沒有設計人該有的心虛愧疚,自得傲然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