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禮根本不理他：“二姐呢？為何一句話都不說。”
白樂元立刻回頭看白子衿，希望她說兩句來勸勸白樂禮。
白子衿道：“你希望我說什麼？”
白樂禮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你明知道我們絕不會投降，還要孤身犯險來一趟大營，不是為了認親這麼簡單吧？”白子衿道。
白樂禮拍了拍手：“皇後娘娘果然聰明。”他道，“西戎人雖然好戰，但是這些年來經曆了太多的戰亂，對曠日持久的戰爭也頗有怨言，若是你們拒絕和談，我此行，就是來下戰帖的。”他道，“五日後，落雁關外三十裏，雙方各派三名勇士，三戰兩勝，敗者向勝者稱臣，這個賭約，不知道陛下是否有氣度接下？”
樓寒宵道：“你可代表西戎？”
白樂禮舉起手中的權杖：“當然，我的意思也是大汗的意思，西戎勇士悍不畏死，願以三場生死戰決定雙方命運，勝者為王，敗者無怨，如何？”
白樂元還想再說什麼，樓寒宵道：“朕同意了。”
白樂禮道：“很好，那麼再會了，各位。”
他就怎麼延長而去，樓寒宵也沒派人跟蹤他，白樂元道：“陛下，你怎麼能同意這樣的條件——”
樓寒宵道：“難道你認為咱們的將士會打不過西戎人？”
白樂元道：“也許他們會使什麼陰謀詭計呢？”
樓寒宵道：“如此豈不是正好？正可以此為理由激勵將士們，傾兵攻打西戎。”
“可是——”
“白將軍，你已被情感左右理智，不適合留在前線了。”樓寒宵道。
白樂元道：“陛下，你在說什麼？”
樓寒宵道：“朕命你即可回朝，希望將軍在路上能冷靜下來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站在什麼立場，該做什麼事情。”
“陛下！”白樂元著急，“我不能回去！子衿，你說句話啊，子衿！”
白子衿道：“大哥要留下來，隻要答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不管發生什麼，你不可上陣。”
白樂元道：“這怎麼可能？！我做不到。”
白子衿道：“那麼我也沒有立場擔保大哥留下了。”
“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阿禮的安危嗎？！”白樂元道，“就算他不是你親弟弟，多年相處，總也有幾分感情吧？”
白子衿道：“大哥也不是我親哥哥，我何曾因此而疏遠過大哥？”
白樂元愣了一下。
白子衿道：“大哥，一廂情願有時候並不能救人於水火，希望你明白，白樂禮已經不是當年你認識的那個白樂禮，他是西戎祭司，在這一點上，隻要稍微有一點婦人之仁，西戎舊事又將重演，到時候，可不是我們一家的悲劇，而是整個天下的悲劇。”
白樂元道：“你、你們……好……我留下！”
他說完，氣衝衝的走了。
白子衿忍不住輕歎一口氣，樓寒宵道：“給他些時間，他會想通的。”
白子衿道：“那西戎祭司既然敢定下這種條件，肯定是有備而來，我猜到時候他多半會親自上陣，陛下，你觀他功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