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肆意的風夾雜著雪直往人臉上撲,天地間卻是一片潔白,純淨無垢,似乎在這種地方,連人的心靈也會像洗滌過一樣,變得平和而又冷靜。
天山,一個終年被皚皚白雪覆蓋的神秘地方,這裏有著無盡的寶藏、與無可知的危險。但是盡管這個地方被譽為是四大險地之一,也總會有人上來碰運氣。在人們可知的範圍內,天山山麓,生長著一種白的的花,此花每三年一開,開的時候氣味芳香馥鬱,晶瑩剔透,這種花不僅花是白色的,連葉子和根莖也是純白無暇,花體又小,重重複瓣之下也隻有巴掌一半大,所生長的地方終年積雪,所以極難辨認。
這種花名叫冰瑩花,對內傷外傷都有極高的療效,也可入藥,配成冰瑩丹有養顏續命的效用。
但此刻,天山腳下,聚集了十幾個人,度其衣著,皆為粗布衣裳,約莫也並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此刻眾人望著高高的天山,麵露猶豫之色,揣度著要不要上去,畢竟天山之顯是有目共睹的,看似純潔的白雪之下還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鮮血。
這一行中,看似最為貧困的青衣少年,望著入雲的天山,臉上有讚歎,有仰慕,有欣賞,有敬畏,也有深深的無奈,繼而又湧起了一抹堅毅。
最終還是有人忍不住了,上又不上,走又不走,算怎麼回事呢。一個看似粗獷的漢子最先沉不住氣,不由得嚷道:“我說。你們到底是走不走啊!都在這裏磨嘰了半個時辰了。我看啊,再等下去,得,也不用上山了,天都黑了,不如各自散去!好歹有個準信兒,走的人現在就出發,不走的人趁現在滾蛋,別在老子麵前礙眼1”
其中有個瘦弱男子望望雪山,又望望凶神惡煞的粗獷大漢,不由得艱難地吞了幾口口水,弱弱的舉起手來,說:“那個,我不去了,我退出…”說畢,又畏懼的望了一眼大漢。
大漢人雖粗氣,但也並非不明事理,所以盡管心中不爽,也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皺著眉揮揮手,不耐煩的說:“不去就快點給老子滾,礙人視眼!”
那男子如蒙大赦,一溜煙就跑遠了。遠處m,男子又望了望身後的眾人,正對上粗獷男子冷冷的目光,男子呆了呆,然後心底一顫,慌忙的回過頭,走了幾步,又摔了一跤,又忙忙的爬起來,如臨大敵的跑走了。
有人選擇在前,所以也有幾個膽子小的選擇離開,最後願意留下來的也隻有五個人。分別是那名粗獷男子,青衣少年,還有一個身材略胖的黃袍男子,一名又高又瘦但臉上卻有一道疤的褐衣男子,與一名儀容平平毫無特色的玄衣男子。
粗獷男子見人選已定,也不欲再多廢話了轉身便叫:“那就走吧!”
黃衣男子在粗獷男子背後叫道:“兄弟且慢,在下還有一言!”
粗獷男子隻得停了腳步,回頭說:“兄弟還有何事?請速速道來!”
黃衣男子說道:“我們中總是要選出一個領導的人來吧!不然如一盤散沙,此去必死無疑,不是麼?黃某是貪心,可也不想白白送了小命,兄台也是一樣的吧!所以眾位考慮一下吧。”
眾人心中皆道有理,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服氣誰。到時粗獷男子憨憨一笑,說:“我本來是個粗人,幹不來那些事兒!隨便誰都可以,反正不是我就行!你們速度著些!”
此刻青衣少年開口道:“不如便選年紀最大的人吧”
褐衣男子搖搖頭,說:“不妥,這樣也是不公平的。依我看來,還是劃拳最公平,誰贏誰當。”
玄衣男子讚同道:“這位兄弟說的極是,我是沒有意見的,不知你們是怎麼看。”
於是大家一致通過。粗獷男子推辭不劃,他本就沒有那份心,贏與輸都無所謂,贏了他反是要擔心了。而青衣少年則以年紀小,不懂劃拳,贏了也是難當此重任,所以也退出。最後是三人之爭,黃衣男子贏。
一行五人各自心懷鬼胎的接近天山。一開始景色優美,蜂蝶陣陣,鳥語花香。
但五人依然小心翼翼,這天山被稱為是四大險地之一可不是憑空而來的。
漸漸地周圍景物開始變得稀少,植被由蒼蔥的樹變成了黃綠的草,再往前,就是充滿滾石與冰雪的天山山麓了。
一路上寂靜的可怕,平靜的不同尋常竟然毫無危險。
來至山麓,處處是亂石堆疊,白雪覆蓋。
突然,褐衣男子似乎踩到了什麼,一聲極清脆的“嚓”突兀的響起,以至於五人心下皆是一驚,忙忙的嚴正以待,四處環顧。山麓中漸漸響起一陣沉悶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消逝越發清晰。突然,黃衣男子驚恐的叫了一聲“啊”,雙目直愣愣的盯著前方,其餘的人都看去,瞳孔一陣收縮,一塊巨石正沿著山道快速的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