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低頭道“是微臣教女不周,願憑太後處置。”
聞言,江若衣癱軟在地,也不再爭辯,隻有臉上的淚水肆意橫流!
“太後姑姑饒命啊!饒命啊太後姑姑!……”遠遠地便聽見一聲聲哀嚎!眾人望向門口,隻見一身華衣的葉氏踉蹌的衝了進來,猛地跪倒太後麵前大喊“太後姑姑息怒啊!太後姑姑息怒啊……”
太後看到來人眉頭輕皺,略帶怒氣的說道“是你!”
葉氏慌忙抓住太後的裙角,帶著哭腔道“太後姑姑,是我,若衣可是您的曾外甥女啊!身上流的是我們葉家的血啊!求您網開一麵,饒過她這一次吧!”
隻見太後非但沒有平息怒火,反而愈加憤怒的甩開葉氏“哼!她流著葉家的血,鉛華還是哀家的孫媳婦呢!哀家老了,但哀家還沒有糊塗!孰輕孰重,哀家還分得清!怎麼?你搶了鉛華母親的位子,如今還要讓你的女兒奪走鉛華的幸福嗎?葉家怎麼出了你們這等心腸歹毒之人!”
葉氏倒在地上一陣輕顫,恐怕這次葉家都保不住她們母女了,可是若衣還這麼年輕,她還沒有嫁人!這樣想著便重新爬到太後麵前,猛地磕頭道“臣婦該死,臣婦該死,可臣婦就這麼一個女兒,求太後娘娘最後看在葉家的麵子上饒過小女,臣婦願憑太後處置。”此時此刻,葉氏哪裏還有一絲當家夫人的模樣!精致的妝容花作一團,身上的錦衣華服也幾番零落。
太後心頭一軟,望向一側的江淮“將軍,你看?”
江淮低頭到“太後,如今最重要的是鉛兒的安全啊!其他的日後再說也不遲。”
隻見太後點點頭道“嗯,將軍說的有道理!”隨後指著江若衣厲聲說道“你說,你把鉛兒弄到哪裏去了?”
隻見江若衣猛地搖頭“我不知道,不是我,不關我的事。”
太後剛剛下去的火氣又被激了上來,“來人,將此人拉下去,嚴刑逼供,我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有多硬。”
“是!”身後的侍衛聞言一個上前,拖起江若衣便往外走。
“太後娘娘饒命啊!太後娘娘饒命啊!”葉氏看著江若衣被人拉出去,急的苦苦哀求道。江若衣早就被嚇破了膽,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
江淮歎一口氣,其實她們母女也是無辜的,隨即,上前一步到“太後息怒,外麵來了那麼多人,今日之事若是鬧大了,恐怕有損兩個女兒家的閨譽,請太後三思。”
葉氏聞言胡亂的擦一把眼淚,猛地點頭“是啊!太後,請您三思啊!”
“江淮,你糊塗啊!如今鉛兒生死未卜,還管什麼閨譽不閨譽的!隻要人能平安找到才好!”言罷,對著侍衛又是一聲令喝“動手!”
看來太後是真的動怒了,不過江淮感到很欣慰,太後對鉛兒如此之好,日後若是鉛兒嫁過去,他也放心。
於是乎,江若衣就這樣被人拖出去,人群中不乏有認識江府二小姐的,看到她一身嫁衣,稍加一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想不到堂堂江府二小姐居然敢出這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葉氏急急地追了出去,邊跑邊大喊“放了我女兒,放了我女兒……。”
太後也氣衝衝的走了出去,屋內隻剩江淮還有跪在地上的雪兒,芷蘭。
隻見江淮輕歎一聲“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女兒他豈會不知,一個江若衣還動不了她!
芷蘭雪兒心虛的低下頭,什麼都瞞不過老爺,雪兒心虛的開口“回老爺,是君逸辰劫走了小姐,不過,他不會傷害小姐的。”
江淮心下一驚,君逸辰,東祈王爺!他已經到盛京了,看樣子還不止一天兩天,難道他與鉛兒……。唉!也好,隻要鉛兒能幸福。
“起來吧!”江淮不再追問,轉身走了出去。
——
鉛華漸漸轉醒,朦朧中看到全然陌生的房間,再次閉上雙眼,伸手扶上有些發沉的頭。
“鉛兒,你醒了。”坐在一旁的君逸辰微微一笑,盡是歡喜。鉛華撐著身子坐起來,晃晃頭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全身無力?”聲音裏滿是孱弱。
君逸辰卻是滿懷深情地說道“鉛兒,我多想就這麼一直看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一時間,鉛華有些惱怒“君逸辰,你快放了我!”君逸辰卻是一笑“鉛兒,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轉身的那一刻,笑容變得有些苦澀,鉛兒,過了今天,一切都會好的,即便是你恨我,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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