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忽的轉過身去,放下雙手,袖子蓋過了手指,兩肩不斷的聳動著。
突然他再次轉過身來,沒有人料到的是,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是對著媽媽,而是直直的朝我刺來。
我感覺一切好像都定格了,隻有眼前的一幕幕畫麵在我眼前閃現。我抱著一個男子無望的看著周圍的搏命擊殺,利刃反射出的光芒映在眼裏,然後我們就掉落了懸崖。那淒美而又包含無限愛意,深情的眼神讓我深陷其中。
懸崖深處,我艱難的醒過來,無力的抬起頭顱,看見身下已被鮮血染紅的寒逸。寒逸,寒逸。他的眼皮動了動,好長時間才睜開眼。然後他笑了,那是我從沒見過的這世上最美的笑容。
“舞……舞兒,可不可以最後吻我一下。讓……讓我帶著它等你,等你。”
寒逸,隻要是你的要求,無論如何我也會替你辦到。
我費力的上前將唇貼上他的,眼淚滴在了他的臉上,與他留下的眼淚混在一起掉落在鮮紅的血上。
見他閉上了眼睛,我再也沒有了可以支撐的力量,暈在了他的身上。
等我,寒逸,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幽幽醒來,映入眼簾的是純潔的白色。這是哪裏。想到死去的寒逸,心不可遏止的痛了起來。
“舞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伴著一個驚喜是聲音,一個人影出現於眼前。
“姐姐。”
她笑著流淚,“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為什麼,我會回來,這裏的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難道我再一次離開了他們?他們要怎麼辦?如何再承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我必須回去,哪怕是死,也必須和他們在一起的。
媽媽說在我出車禍後,醫生本打算就此給姐姐做心髒移植的,可是姐姐死活不同意,因為即使是千分之一的機會,她也不想放棄我的性命。而她自己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尤其是在照顧我的這段期間,她的病情更加惡化了,如果再不移植,隻怕……
隻怕她的女兒就沒了。媽媽關心的永遠是自己的女兒,可是我不再羨慕姐姐,我也有了媽媽,兩個很痛愛我的媽媽。她們和他們在一起等著我。
“媽,讓醫生準備手術吧。”我看著天花板,輕輕地說到。
“舞兒,你……”她驚訝的看我。
縱然她此來的目的就是感動我,讓我給她女兒換心,可是我真的答應了,她卻無法相信吧。
“她不僅是媽媽的女兒,也是我最愛的姐姐,真心待我的姐姐。況且,那邊還有我愛的人,愛我的人在等我。”
好久,她才再次開口,“舞兒,謝謝。對不起。”然後她就捂著嘴跑了出去。
我已經無力再去想她現在的想法,或許她有過後悔,沒能真心待我。可是我現在唯一所想的隻是,我要趕快回去,回到他們的身邊去。
姐姐哭喊著跑了進來,說她不要我的心髒,隻要我活下去。可是我還要怎樣活下去,我所有的愛和希望都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