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教授強拉著段天逸抬著擔架來到臨時傷者安放點,有救援人員幫著將一個重傷者給放到了擔架上,然後便催促著他們趕緊給抬到醫院帳篷。
“那個,同學,你叫什麼來著?這次可走穩了,可千萬別再跌著了,我們現在可是抬著重傷員!”中年教授邊在前麵小跑,邊對段天逸提醒道。
“知道了,教授。我叫段天逸,您呢,教授,怎麼稱呼?”段天逸大聲地回答道。他隻是一個平時缺乏鍛煉的死宅男,一下子抬了個百十斤重的人,還真有些吃不消。而這還是他之前已經將力量提升了一倍後的結果。不過力量上限抬升了,不等於整體體力都提升了。抬著這麼重個人,他一時還真有點跟不上小跑著的中年教授的速度。不過他怎麼說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不願在年紀大自己一倍的中年教授麵前輕易服輸,於是故意裝作不吃力的樣子大聲說道。
“嘿,我姓楊,是生科院的副教授。不過咱們學校位於市郊新校區的生科院受地震影響不大,所以我就來老校區這幫忙了。”中年教授邊健步如飛,邊快速同段天逸說道。
“生科院的副教授體力都這麼好的嗎?”段天逸在心裏暗暗嘀咕,隻得咬緊牙,加快步伐跟上楊副教授的速度。
他們一老一小兩人以小跑的速度將傷者送到操場上的醫院帳篷,然後楊副教授片刻都不停留,又抬著空擔架往臨時傷者安放點跑去。段天逸無法,也隻得咬緊牙,跟了上去。
一趟,兩趟,三趟,四趟——
到最五趟時,段天逸實在是累得受不了了。拖著沉重的腳步勉強跟在楊副教授的身後,呼哧呼哧地喘的跟頭老黃牛似的。
“小夥子,你這體力可不行啊,連年紀比你大一倍的我都比不上,真替你女朋友的性福擔心啊。”前麵楊教授頗有些為老不尊地調侃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搭檔,段天逸算是看出來了,這楊副教授還真跟他熟悉的那種呆板,守舊,固執的教授形象不符,他體力超好,樂於助人,而且性格樂觀,詼諧幽默,還總看開些不適合他副教授身份的笑話。就比如現在。
“楊老師,你體力這麼好,想來師母一定很性福嘍。”既然作為長者的楊副教授都為老不尊,段天逸自然也不客氣,反唇相譏道。
“哈哈,你說對了,別的不敢說,至少在性福上,你楊師母絕對是滿意的。哈哈,小夥子不錯,夠膽,不像我那些個帶的研究生,一個個都老氣橫秋的,不懂的幽默。對了,小段,你是什麼係的?”麵對段天逸的反唇相譏,楊副教授不以為杵,反而為樂,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說歸說,笑歸笑,抬擔架的步伐卻一點都沒慢下來。
段天逸用盡了力氣,這才勉強能跟得上。
“呼,我說,呼,那個,楊老師,你能不能慢點,我一外語係的宅男,實在跟不上您老的步伐,呼——”段天逸已經累得顧不上自己那可笑的少年尊嚴了,隻得討饒道。
“原來你是外語係的呀,難怪!不過,我們卻不能慢啊,你也看到了,還有那麼多的傷者需要我們去救助,我們能早一點多送一個傷者到醫院帳篷,說不定就能多救一條人命!人命關天啊,少年!再咬牙堅持一下吧!”楊副教授語氣轉嚴肅道。
段天逸一下對這個有些為老不尊的楊副教授肅然起敬起來。
這是一個真正值得尊重的人!
他不再說話,咬緊牙根,用盡最後的力氣極力跟上楊副教授的步伐,終於將第五個傷者及時抬進了醫院帳篷。
進了醫院帳篷,自有醫護人員將抬架接了去,為了省時間,所以的傷者都是直接放在擔架上被送到病床上,接受緊急治療的。醫院帳篷門口有備用的新擔架,抬傷者過來的救護人員可以取新的擔架進行下一次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