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走快點!磨磨蹭蹭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方雪瑤衝著落在身後老遠的段明輝大嚷道。
“誰讓你昨天將我打的那麼慘的!”段明輝搖著都快要腫成豬頭的腦袋,拖著一瘸一拐的左腿對她沒好氣地說道。
“誰讓你裝死占我的便宜的!”方雪瑤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是不是裝的醫院不是已經下了結論了嗎?假死性休克,很嚴重的症狀,好不好?”段明輝道。
“我不管!普通人怎麼可能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得了什麼假死性休克的?而且隻是給你打了幾瓶生理鹽水,你就自己醒了過來,還說不是裝的?”方雪瑤仍氣呼呼道。
“你也說了隻有普通人不可能——”段明輝說了一半,便又止住了,不是心虛,而是腫起來的嘴唇實在太疼!如果不是不想在醫院裏太驚世駭俗的話,他早就用法術給自己治療了。
“哎,等等!”他叫住前麵走的飛快的方雪瑤。
“幹嗎?你又鬧什麼妖蛾子?”方雪瑤不情願地停住腳步,往回走了兩步,但仍離段明輝遠遠的。
“切,還不是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隻不過做人工呼吸時給我發現了,到現在臉皮還這麼紅!”段明輝心裏有些好笑,卻也不說破,而是用手指了指自己腫起多高的嘴唇。
“不是給你塗了最好的消腫藥水了嗎?”方雪瑤看著自己昨天的“傑作”,有些心虛,但嘴裏仍不示弱道。
段明輝白了她一眼,他這一下頗有方雪瑤白眼功夫的神髓,氣得後者鼓起了腮幫子,但又突然變得臉更紅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也躲躲閃閃地移向了別處。
“一斧劃開混沌分,陰極陽生無根水,急急如律令,生!”隻見段明輝拿出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左手拿住,右手大拇指壓住無名指和尾指,劍指劃出複雜玄妙的軌跡印在礦泉水瓶上。隻見原先空空如也的瓶子裏突兀地出現了一滴滴水珠。水珠越來越多,彙聚成片,一眨眼的功夫,就灌滿了小半瓶!
“咦,你這法子去沙漠的話倒不怕渴死了!”卻是一旁沒心沒肺的方雪瑤開口道。贏得了段明輝又一個白眼。
後者不理她,一口將那水喝了一半,又將剩下的一半小心地灑在自己腫脹的臉頰嘴唇上。弄完這些,段明輝便不理正等著看他笑話的方雪瑤,而是快步超過她向前走去。
“哎,走那麼快幹嗎?怕戲法不靈被我笑話嗎?沒事,我這人一般不怎麼笑話別人的糗事的,頂多也就笑話上三五個月!”方雪瑤趕忙追趕,嘴裏如是說道。
“你還要不去破那‘水庫連環棄屍案’了?”段明輝不耐煩地回頭衝她喊了一句,就又埋頭快步向壩上走去。
“咦,我眼花了嗎?你的臉怎麼好像,好了?!有這麼誇張嗎?哎,你剛才那把戲叫什麼名字來著?”方雪瑤先是誇張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大呼小叫著衝上去纏著段明輝問道。
“生水符”,段明輝被她纏的煩,幹巴巴地吐出這三個字,又快速地向上走去。
“生水符,那是什麼符?有什麼用?”方雪瑤繼續纏著問道。
“小五行符之一,生水用的,有一定的療傷效果。”段明輝簡潔地答道,腳下腳步卻越來越快。
“你今兒個怎麼這麼積極?”方雪瑤小跑了兩步,居然被拉下了,於是不解地衝著段明輝的背影大聲問道。
“我怕耽誤久了,白天搞不定,傍晚我睡著了,又被你搞成了豬頭怪!”段明輝悠悠地說道,卻是越走越快。
“這麼大個男人,這麼小心眼!注定單身沒有女朋友!”方雪瑤在後麵恨恨地詛咒道,然後思路很快又拐到了別的地方,“對啊,這家夥看上去三十多了,怎麼好像還是單身?是那方麵不行,還是取向不正常?一定是後者!不然怎麼會對我這樣的大美女這麼不友好?”
如果段明輝能聽到她的這番想法,一定會大呼:大姐,難道你不知道大齡單身狗產生的最大原因不是不舉或取向不正常,而是,窮,嗎?!
總算到了昨天兩人呆的那樹蔭處。兩人都累得跟狗似的,喘著粗氣,吐著舌頭。如果不是大家都還不是太熟的話,早就脫了衣服,赤膊相見了。
“為什麼來這個地方?”方雪瑤喘著粗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