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十娘,又是春三十娘。

我這一生中最討厭見到的女人,沒有之一。

除了她的顏值高外,惟一讓男人感興趣的就是她胸前那一對高聳的,比枊岩還大一號的Ru房。

有一次我問過她是否到東高麗塞過矽膠。她沒有回答我,隻是白了我一眼。

“小子,你告訴老娘,這個時間這個點,你孤身一人來我黑風寨到底有什麼企圖?”春三十娘把她櫻桃般的嘴湊到我的耳邊。

我說不出話,我的喉嚨被什麼卡住,快要窒息。我睜大一雙眼,臉上的青筋快要爆破,血液倒流。

春三十娘幾乎被我扭曲的表情嚇壞。她在很短的時間裏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封住我全身的穴位。並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阿榮,給我滾出來。”

“老板娘,什麼事?”似乎阿榮從來沒有離開過春三十娘100分貝區,似乎阿榮是春三十娘的影子。隻要春三十娘,需要他,他隨時能從春三十娘的床底,房頂,甚至茅房的坑裏第一時間裏鑽出來。在大漠方圓500裏內,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阿榮對春三十娘的愛慕。也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春三十娘另有所愛。所有人都想知道春三十娘心裏那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樣?但所有人都非常失常。隻是偶爾一次春三十娘無聊的和夥計們喝酒時說:“他一襲白衣,手握一柄三尺有佘的劍。”話畢,春三十娘便醉的不省人事。夥計們包括阿榮在內,親眼看過,老板娘和一幫西域商人賭過酒。上好的女兒紅,春三十娘足足喝了九九八十一碗也沒有醉。隻是這一次,春三十娘根本沒有喝到九九八十一碗就醉了。有的夥計說春三十娘醉了,有的夥計說春三十娘是傷心了才醉了。那晚是阿榮扶春三十娘上的樓。阿榮分明看見了春三十娘眼角隱隱的淚痕。那一夜,阿榮一直沒有下樓。春三十娘房間裏的燈一夜未滅。

“給我看看這個小子還能不能活過今上午,不能就把他扔到野人溝喂狼去。真他娘的晦氣。”話落,春三十娘轉身就離開了她的房間。一直杵在窗邊的西門吹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經過阿榮的診斷,我中了一種隻有西域人才會使的五花毒。這種毒,不需口服,隻需身體接觸即可深入骨髓,三日之內若無解藥,全身潰亂而亡。我知道有阿榮在,我的命會保住。這個世上除了華佗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比阿榮的醫術更高明。關於阿榮,大家隻知道他來自西川。在黑木崖曾經救過春三十娘的命。20年前,春三十娘,在黑木崖與唐門四少一戰後,就帶著阿榮來到了黑風寨。從此再無踏足中原半步,再無涉足江湖之事。有人說那一戰,春三十娘勝了。唐門四少全死在她的追魂銀鳳針下,有人說春三十娘根本沒有打敗唐門四少,反而中了唐門的毒,命在旦夕,突然一個白衣少年從天而降,隻使了一招唐門四少皆倒地身亡。白衣少年抱著春三十娘,一夜急馳找到了阿榮。把春三十娘交給了阿榮,便飄然而去。不久後唐門全門被滅。

阿榮說:“七爺,你命不該絕。若不是你遇上我,若不是老板娘酒窯藏有五花毒的解藥。你三日後應該到閻羅王那當小鬼了。”

春三十娘在黑風寨二十佘年,沒少收集西域商人的各種藥材。有的是她用錢買的,有的是住店抵押的,有的是被她黑的。總之在她的酒窯裏有多少壇酒,就有多少種西域的藥材。一是在這個邊陲小鎮沒有點藥,自身生點病中點毒什麼的,就隻能等死。二是,貯存點西域藥材和內地的商人換點生活用品。最主要的還是為朝庭提供藥引。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其間,隻有阿榮一人照顧我。大黑小白春三十娘西門吹雪,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黑風寨是不是人都死完了。?”我不悅的問阿榮。

“你最好不要說話七哥,否則的話你會更麻煩。”阿榮很正經的說。

“去你娘的,老子才不信。”

“那榮,既然他這樣說,就把他舌頭給老娘割下來。”春三十娘在窗外狠狠的說。

“西門吹雪那個狗娘養的呢”話沒有說完,就被阿榮用一把布頭把我的嘴給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