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你為何不幹脆也練練武功,這樣要是有人也惹你生氣,你也不用吃啞巴虧。”肖闊望著她,眼睛彎了又彎,右臉的酒窩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長孫草綠勾了勾唇,翻翻眼皮輕描淡寫道:“我不練武也沒誰敢給我吃啞巴虧!再說打架太累,打得過嘛我還可以勉強打一打,打不過的話……”
“怎樣?”不等肖闊開口,魔四摸著光頭搶先追問。
長孫草綠曬出牙齒:“我就跑呀!難道等著挨打?笨!”
魔四吃了一癟窘在原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暗怪自己多嘴,葉蓬萊等人卻已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讚道:“小姑娘當真是坦率得很。”
舒歌弋搖了搖頭歎道:“恐怕你這勉強打一打的機會也不太大。”
長孫草綠吐了吐舌頭完全不當回事,繼續伸長脖子向前方探望。頓了頓,跳上一顆大岩石,深吸一口氣朝著正前方大喊:“瘋老頭!老前輩!老頑童!抓蟋蟀,鬥蛐蛐,跳公雞舞啦……”
如果這時有人在喝水的話,一定會一口噴出來的,跳公雞舞是什麼玩意?
人群一下子就哄堂大笑,連門風嚴肅的崆峒峨眉也望著長孫草綠一臉不可思議,有些弟子甚至憋笑憋到快要內傷。
但這一喊卻又再一次出乎眾人的意料,如果說輕功還可以用技巧的話,那麼這一喊憑得就是真功夫了,要知道要將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方圓十數丈之外,沒有足夠深厚的內力是絕對做不到的,而且她甚至還能做到不傷害近在身旁的人耳,喊聲雖大卻如和煦,好似是用平常的語氣自自然然地將聲音推送到很遠的地方去。
四大門派是初次見麵不知其中內情倒也罷了,葉蓬萊、馬柳沙、仇賓以及柳葉派等人卻是深知長孫草綠在幾個月前甚至連三腳貓的功夫都算不上,如此短的時間,她卻進步這般神速,實在不能不令人驚愕。
舒歌弋雖不覺意外但也略感訝異,無奈地歎了口氣,抱著拳向眾人道:“失禮了。就請眾位先行一步,我們隨後跟上。”
“阿彌陀佛,此行困難重重,還是一起上路較為妥當。既然長孫姑娘有人要等,那大家等一等就是。”法菩大師合掌回禮。
“不錯,舒少俠不必介懷,我等也不急於這一時。”玄月也笑道。
舒歌弋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如此,舒某謝過諸位。”
法菩笑道:“舒少俠不必多禮。卻不知你們口中的這位老前輩是何許人也?”
“說起這位老前輩,雖然瘋瘋癲癲前言不搭後語,但我總覺得在哪見過,或許大師和道長也會認識。”馬柳沙托著下巴沉吟,卻因為想不起來看過去有些鬱結。
正說著,突見一個身影從遠處飛快奔來,眨眼功夫便到了眼前。
卻見是一個白胡子白頭發長眉毛的老頭捂住耳朵吹著胡子瞪著岩石上的長孫草綠:“幹什麼叫那麼大聲,耳朵都聾了。”
長孫草綠得意地從岩石上下來:“聾了才好,就沒人要跟你玩了。”
“此人內力當真了得,不僅健步如飛快如閃電,而且聲如洪鍾氣息渾厚,不在我等之下。”法菩微微側身向馬柳沙讚道。
沒人發現玄月原本隨和的臉上瞬間變色,心裏頓時湧上一個念頭:“這人的聲音……好耳熟。”
等他看到瘋老頭的臉時,臉上立刻白了又白,寫滿難以置信。
“有什麼好東西嗎?”長孫草綠問瘋老頭,他會離開一定又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瘋老頭吹了吹胡子,得意洋洋裝出神秘的樣子:“蠍子!”
但馬上又變成瞪她:“非常大的蠍子,本來想抓回來和你玩玩。都怪你瞎喊亂喊,把它嚇跑了,一眨眼就不見了。”
長孫草綠不屑地微笑起來,眼珠轉了轉哄他道:“蠍子有好玩的?等到了穀底,會有更多好玩的東西。”
“真的?”瘋老頭叫道。
“當然是真的。舒哥哥,肖闊哥哥都可以作證。”長孫草綠睜著眼睛說瞎話,指了指身旁的舒歌弋和正悠閑躺在一棵矮樹上搖著扇子的肖闊。
舒歌弋當然不會陪她胡鬧,倒是肖闊頻頻點頭:“自然是真的,有長著虎頭的蛇,有會飛的魚,還有長著三條腿的人,走路一搖一擺的,好玩極了。”
真敢編啊,說的好像他都親眼見過了一樣。
瘋老頭頓時興奮地大叫:“快帶我去,快帶我去!”
長孫草綠被他帶得也一臉興奮,悄悄朝肖闊豎起大拇指,肖闊挑了挑眉似乎在說論瞎掰的功夫,他可是天下無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