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的王二柱,一句話就將整個先鋒隊的人全都得罪了。
紀無忌皺眉斥道:“難道我們要以卵擊石、自投羅網嗎?不是誰都像你這一根筋的大塊頭一樣無腦!”
“哼!你才是苟且偷生的小王八呢!”江緣孩子心性發作,氣鼓鼓說:“我才沒有逃跑的想法呢,是他們全都說……”
“說什麼說?”王二柱不屑道:“傳訊報信之事,一人足矣!有膽的,就跟我一齊行動。誰要是沒膽的慫貨,那就自行離去,我王二柱絕不多說二話!”
先鋒隊中最為年長的大肚僧歎了口氣道:“我與少主共進退。”
江緣感動地看了一眼大肚僧,大肚僧察覺到他的目光後,連忙對江緣使了個眼色:他說任他說,少主您前途無量,可千萬別熱血上頭、和他一起去送死!
“大肚僧叔叔,我明白了!”江緣握緊了小拳頭,堅毅道:“我一定不會辜負長輩們的期望!”
大肚僧心口一噎,當著眾人的麵兒,他自然不可能苦口婆心地去勸說江緣,那等於是將江緣陷於被眾人所鄙視的境地。他忙不迭地繼續微微搖頭、眨巴眼睛,暗示江緣。
“哈哈!好!”王二柱一副熱血的樣子,激動道:“那你隨便派個人回去報信,帶著剩下的先鋒隊員,一起趕去營救我的師門吧!”
這時,立場本就不傾向於撤回的江緣,與王二柱達成了一致。其餘人,就算心中有很大顧慮,卻也不敢多言。沒人願意去當那個搶著反對的冒頭慫包。
江緣考慮了一下,命先鋒隊中實力最差,僅僅隻是內勁中期武尊的皓月閣少主回去報信,便率領著剩餘十名先鋒隊員,同王二柱一起行動。
有了王二柱帶路,江緣他們的行進便快了許多。
很快,他們就又回到了青木林外域。
在這片區域中,時常有朝廷的斥候隱匿。眾人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才能及時察出隱匿的朝廷斥候。
先鋒隊員們坐在鬃毛鬆鼠頭上,不時彎弓射箭。雖偶有未能擊中敵人的空箭,但大多還是箭無虛發,每每射擊,總有朝廷的斥候,或是雁門捕中箭。
待到眾人來到青木林中朝廷埋伏的附近時,竟是在樹林間射下了二十餘名斥候。
若是先鋒隊員們當時未能發現這些斥候,那麼行蹤暴露的他們,必定會受到朝廷的攻擊!
“這兒,便是我暗中脫離隊伍,返回青木城報信的分手之地。”王二柱說:“鬃毛鬆鼠與大貓頭鷹的體積過大,在叢林中容易暴露我們的位置。大家先下坐騎,換身衣服,我們偽裝一下再潛入戰圈。”
那二十餘名斥候身上,有朝廷的製式鎧甲、兵器。除了體型不一般的大肚僧與江緣外,其餘人都換上了朝廷的鎧甲。最後,包括大肚僧與江緣在內,眾人又披上了黃綠相間的大袍子。
這樣,在遠處看,除非是眼功極好的武林高手,否則再不能在林中發現先鋒隊。
大家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就算下了坐騎,行動速度依舊迅猛異常。不過片刻功夫,就又在林間移動了兩裏。
他們潛伏在上層的樹林間,向下探望。
隨處可見的斷刃血跡,就連附近的大小蘑菇都被戰鬥餘波劈砍得七零八落,甚至地麵上,都可以瞥見刀槍斧鉞劈出的、深淺不一的溝壑。
戰鬥已經結束,泰山門的人們,全都鐵鏈枷鎖加身,統共三四十人圍作一小托,被十人衛兵看守著。其餘的朝廷士兵,則是為在戰鬥中負傷的同袍,做著戰地臨時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