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將爭吵中的四大惡人嚇了一跳。
他們循聲看去,不知何時,他們爭吵的中心,昏厥的江緣壓開了竹門,滿臉淚花地倒在了他們麵前。
四大惡人一臉懵嗶地對視一眼後,頓時明白剛才的對話全被江緣給聽去了。
哭得滿臉淚花、心痛至心髒病發作昏厥的江緣,讓四大惡人都心疼死了。
……
月明星稀,晚夜清風;
幹柴烈火,熊熊燃燒!
“阿老表,來喝酒!
阿表妹,來喝酒!”
頭戴著銀鐵頭飾、身穿藍白紅灰等等各色不同民族服侍的少數民族女子們,熱情地在地麵隆起的巨大火堆前圍作一團,與男人們勾肩摟脖地圍著聖火跳舞,口中唱著南疆質樸的祝酒歌。
“喜歡喝,也要喝!
不喜歡,也要喝!
管你喜歡不喜歡,也要喝!”
大家歡作一團,開心地把左腳蹬起,全都嬉皮笑臉地賤笑大聲重複道:
“也要喝!誒嘿!”
“嘿嘿嘿嘿!”衣著盛裝、可愛的少數民族少女們歡聲笑語,頭戴銀飾綴簾相互碰撞,發出了悅耳的叮鈴鐺啷聲。
江緣看著遠處巨大火堆前歡作一團的大人們,隻覺大人們真是激情四射、熱情唱歌,可是心中卻是半分開心的意味也升不起來。
南疆彝家,每年六月二十四日、北鬥星鬥柄上指時,便會升起足有五六米,甚至十多米高的巨大火堆。
在盛大的火把節時,在南蠻聖火旁,人們能感到節日的歡慶,與山野蠻趣的快樂。
火堆,更是能讓人們熱情洋溢!
可江緣的臉色,卻仿佛冷得像是千年冰山似得,令人遠遠地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中一顫!
在巨大火堆另一側方向,手拿大刀、皮膚棕黑,穿著白藍紅黑條紋無袖民族服飾,裸露手臂粗壯如牛腿的黑刀客,用眼色指了指江緣,麵露冷笑地對身邊,藍衣鬥笠、手拿紅布鐮刀的大普米說:“那就是我們的目標?”
“不錯,他就是段慶的義子,惡人穀少穀主,江緣!”大普米道:“江湖中一直流傳著,他有天生心疾、是個廢人的傳說。”
小普米右嘴角僵硬上挑,皮笑容不笑道:“而我們,已經與江湖人稱【貪得無厭】的大肚僧取得了聯係。他傳來暗信,
告訴我們江緣確實有病。”
與周圍南蠻氣息格格不入,身著錦衣、手執水墨畫扇,麵帶微笑、一身書卷氣的中年人,在一旁緩聲道:“我們皓月閣,可是收到了線報。江緣才剛隱居特訓回來呢。”
小普米背負雙手,自信道:“你可知道大肚僧是何人?”
“不過就是一個加入了惡人穀八年,內勁後期的武林高手罷了!”裸露雙臂精瘦,但卻看起來肌肉線條分明,一身精幹的矮小光頭不屑道:“我飛猿幫裏,可不隻是一堆隻會打拳的猴子!”
一身錦衣的皓月閣話事人繼續微笑道:“飛猿幫果然名不虛傳!”
“那是!”飛猿幫的精瘦小光頭叉腰點了兩下頭滿意道。
黑刀客將大刀跨在後腰,動了一下裸露著的如牛腿粗的大臂,哢嚓扭了一下脖子道:“普米兄弟確實不錯!”
“大肚僧是專門負責帶江緣的醫道高手!若論對江緣的了解程度,即便是四大惡人,也遠遠不如大肚僧!”大普米繼續說:“我們丁巴神廟的這個線人,絕對可靠!”
小普米陰惻惻冷笑:“你們要是知道,大肚僧告訴我們,惡人穀少穀主所謂的武學特訓,隻不過是蹦兩下簡單體操的話,會如何?”
皓月閣錦衣中年男、飛猿幫矮小光頭,兩人俱都是一愣。
身著黑色錦衣、背上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至尊青龍的青龍會長則是嘴角含笑,看起來高深莫測:
“還好我沒說話!”
聽雨軒的大當家,卻是早已不見蹤影。
“啊!流氓!”
pia!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一名露著白嫩直腿、平坦小腹,穿著黑色包腿布鞋、藍紅布裙與露臍上衣的少女,捂著臉,哭得頭上銀飾響得叮鈴叮鈴地跑遠了。
聽雨軒大當家捂著臉上的紅巴掌印,蹲在女茅房旁捂著臉嘿嘿笑著,右鼻孔一抹鮮紅悄然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