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過來給我把馬遷去安置好。”
下馬走近一期一會,楚天河便朝大堂裏麵大聲說道。
走出一夥計,畢恭畢敬的牽過三匹烈馬,結果烈馬當即生變,一個個不服眼前的陌生人,不願被其牽著。
一聲長嘶,褐色鬃毛舞動,三匹烈馬同時甩動起來。
夥計並不是練家子,又如何抵擋得住,幾乎刹那間韁繩就要脫手而去。
楚天河一個回眸,眼神冰冷,一身氣息釋放開來,朝三匹烈馬壓去。
獸類的本能,對於氣息的感知遠勝人類,立時感知到危險的氣息自楚天河身上傳出。
一陣恐懼,三匹烈馬身子一顫,恢複平靜,不再做無畏的掙紮。
夥計一陣後怕,說道,“這馬性子可真野,估計也隻有三位少俠才能駕馭的了啊。”
聽著這話,心裏舒坦,楚天河得意的說道,
“今天剛馴服的,記得將最好的草料送上,夜草也別忘了。”
說著,楚天河扔了一塊碎銀子給夥計,也不解釋些什麼,徑直走進了大堂。
“楚大哥,你們要走了嗎?”
身後一道急切中帶著哭泣的響起,這熟悉的聲音,是張璿妹子來了。
楚天河有些無奈,輕歎了口氣,回身拱手說道,
“張姑娘,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張璿妹子眸中淚光閃爍,啜泣間斷,輕若蚊鳴的說道,“可是,我,不希望你走。”
這聲音雖輕,在三人耳中卻不亞於如雷貫耳。
楚天河心中感動,卻也隻能是感動,看著眼前這楚楚可憐輕輕啜泣的女孩,有一種上前保護的衝動。
卻生生止住了。
有件事百曉生說的很對,那便是不能讓她心存幻想。
他終究是要去浪跡江湖的人,留情,隻會是害了她,那並不是楚天河想要的。
她啜泣的聲音之輕,常人是聽不到的,那便當做聽不到吧。
“我,我能代爹爹多留你們幾天嗎,爹爹這幾天神思鬱結,忙上忙下的,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事。”
張璿妹子抬起頭,一臉希冀,手扯著衣襟打著小九九。
這是她絞盡腦汁,才想出的最可能的辦法。
看著那張帶著淚光,懷著希冀的臉,那無所畏懼盯著他的眼神,楚天河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一時之下,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出楚天河的難辦,向天問開口道,“張姑娘,我們有要事出去幾天,沒什麼意外的話,我們還會回來的。”
“到時候三爺有什麼需要幫忙,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要事,會回來。
張璿妹子仔細回嚼了這句話,很認真的問道,“真的嗎?”
秦天禹在一旁打趣的笑道,“張姑娘,我們騙你可有何好處?”
張璿妹子臉色一紅,偷偷瞧了楚天河一眼,回應道,“沒,沒什麼好處。”
“嗯,我等你們回來幫我爹爹。”說著,張璿妹子笑著哭著羞著跑離了客棧。
回到天字廂房。
“二哥,這張姑娘聽三爺說也是十五歲的人了,怎麼到了你這裏跟個小孩一樣?”
“哎——”
楚天河一聲長歎,一切盡在不言。
“小姑娘心思單純,二弟你可要掌控好啊。”
“那張姑娘也算是個可愛的美人兒,要不二哥就留在這裏做金龜婿吧。”
楚天河神色漸冷,厲聲喝到,
“三弟。”
“啊,什麼,我那個箭忘記了,先走了,你們慢慢聊。”秦天禹直接奪路跑了。
向天問平靜溫和的調解道,“三弟,其實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大哥,我忽然有一種感覺,上天給了我們這番奇遇,必定是有些事情等著我們去做的。”
楚天河的語氣變為平靜,轉而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