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主位上坐著一家之主柳奎安,右下側坐著正妻,大夫人劉如思,左下側坐著二夫人,杜月娘,還有一位偏房娘姨,沉香。
“爹爹您一定要為月兒做主啊!”
站在大夫人身邊大小姐,柳雲月臉上帶著輕紗,兩眼通紅的看一家之主柳奎安哭訴,“月兒和妹妹去看四妹,可是四妹她不把我這位嫡姐放在眼裏,還出手傷人,求爹爹為月兒做主。”
“是啊老爺,您一定要給我們月兒做主呀!”
大夫人也哭成淚水,“這雲溪也太狠心了,做姐姐的去看望她,她不知好歹也就罷了,既然還動手傷人,我可憐的月兒以後還怎麼嫁入啊?”
“嗚嗚嗚,娘親爹爹——月兒的臉破相了,月兒不想活了。”
說著試圖去撞柱子,把大夫人嚇壞了,“月兒你這是做什麼?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可叫娘親怎麼是好?”
“娘親——”
“月兒——”
母女抱在一起,哭聲一片。
“姐姐莫哭,”這時二夫人出聲,“妾身相信老爺會主持公道。”邊說上前給大夫人遞了一條娟子,“一定會給大小姐一個說法。”
“是呀姐姐,”姨娘也不落後,搭腔道:“姐姐跟大小姐要相信老爺呀!”
“行啦,都給我住口。”
哭鬧聲擾心神,柳奎安厲聲嗬斥,“哭哭啼啼像什麼?大夫也說了,月兒的傷口不大,敷藥過兩日便好,瞧瞧你們像什麼?一個個都給我坐好了!”
一家之主發話,大家各自坐回屬於自己的位子,“是,老爺、爹爹。”須不知已到好半會的柳雲溪在門外將她們的話聽完,“告訴父親大人,我來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阻止了李伯通報,“聽說李伯四年前得了一孫子,隻可惜那幼小的身子飽受病魔折磨,正巧雲溪知道怎麼醫治,李伯您看……”
“四小姐你……”
訝異地盯視柳雲溪,李伯身背在陽光下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隻要能醫好浩兒多年的病魔,奴才以後聽憑四小姐吩咐。”
兒子媳婦雙雙遇難,留下僅一歲的孫子與他相依為命,也成了他心頭肉,可惜在兩歲那年不知得了什麼怪病,連京城最有名的大夫都看遍,最終都沒有一個醫得好,聽四小姐那語氣是有把握,這……他就搏一回吧!
不管四小姐如何得知,也不管四小姐為何突然跟以往截然不同,不再平日裏那個懦弱膽小的四小姐,為了浩兒,他賭一把又何妨?
“一點就明,李伯不愧是聰明人!”
勾唇微咧,柳雲溪回李伯一抹鬼魅的淡笑,“聽她們把話說完再通報。”同時落在路過的家奴眼裏成了一道風景,“好美的人啊,她是誰?怎麼李管家跟在她身後?”不過很快就不是迷。
就這樣,李伯成了柳雲溪的人,更在她之後醫好李伯的孫子後,讓李伯忠心於她。
“老爺,奴才將四小姐帶來了。”
李伯先進門通報,柳雲溪隨他身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落落大方站在廳中,“雲溪見過父親大人。”
“你是雲兒?”
“是。”
不亢不卑欠了欠身,柳雲溪抬頭對上柳奎安質疑的雙眸,“不知父親大人找雲溪有何事?”
然而在她踏進門一刻,在場之人眼前一亮,是驚鴻一瞥,“她是四小姐?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