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監,顧名思意,管理稅收的官職。
大明國於邊境諸國征戰,二十年前因為國庫空虛,曾在許多地區派下稅監管理負責收稅,原本皇帝以為,各地多年來欠稅的百姓甚多,拍個官員好好管理,大明國的賦稅並不重,百姓絕大多能承受,隻要有了稅收,國庫就會豐盈,可是誰想,這稅監派下來,反而是違背了皇帝的初衷。
大明國賦稅確實很低,可是百姓甚多,積少成多,大明國每年的稅收還是很可觀的,可是,就算是再可觀,經過這官員的層層盤剝,到了國庫裏的也是少之又少,因為賦稅低,百姓很少拖欠賦稅,而官員為了中飽私囊,就謊稱百姓欠稅,稅監是皇帝派來管稅的,這敢動國庫銀子的,那個不是高官,稅監要完成任務,又怕得罪高官,自己也想發財,那自然要搜刮民脂民膏,即使是發生在自己四歲時,韓洛殤還清楚的記得那是的情景,賣東西要交所得稅,買東西也要交交易稅,甚至到了最後,因為百姓交不起稅,很少買東西後,連進出城鎮都要交稅,以至於當時的大街小巷就算是大白天也難覓人影,最後,稅監為了收稅,竟然闖入民宅,和強盜一般的搶奪百姓財產,最後,因為一個不知死活的稅監玩了一個高官的情婦,而且這種事也傳到皇帝耳朵裏,稅監才被廢掉,而那次的稅監雖然僅僅推行了兩個月,可是卻讓大明國的經濟元氣大傷,倒退了近百年,花了十幾年才恢複元氣又恢複鼎盛,那種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
“白會長,這……這可當真?”
有人有些懷疑的問著,語氣中似乎抱有一絲希望,但也透著絕望。
“哎……老夫也希望這是玩笑,可是確實是真的,再過半月,就要貼榜昭告了,京城那免得消息,十月十五,稅監就要上任了。”
一屋子的人滿是愁苦,稅監一到,真不知是不是還會重演當年的悲劇。
“各位,我是商會的會長,我這裏由一個計策,不知各位要不要看看。”
白會長的話似乎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廳裏的眾人紛紛點頭。
白會長見狀,打了兩個響指,進來兩個下人,一個手裏拿著一個裝了一些水的盆,一個提了一桶水,拿著一個大蓋子。
之間下人把盆放在地上,桶裏的水倒進了盆裏,倒滿了水,下人又把盆子裏的水盡數潑出,然後蓋上了蓋子。
“嗬嗬,各位,咱們德陽商會的規矩,不明說,各位,散了吧。”
白會長說完,進了內堂,大廳裏的人看了看地上的水,想了一會,連忙向逃一般,盡數離開了儀式樓。
另一邊的縣城裏,昆叔齊看著手裏的信,眉頭緊鎖。
“來人。”
一個小廝應聲進了書房。
“去告訴張知縣,我辭官,另外,備馬,我要去青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