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一大堆話,韓老爺子才領著韓家眾人回村去了,王三雇了三輛馬車,兩輛坐著韓家的男丁,一輛坐著韓家的女眷,二郎有馬,直接騎在前頭,奔回村了。
想著今天的事,二郎的手就不自覺的攥緊,自己成親八年,孫氏(二郎媳婦)連個像樣的蛋也沒下,隻有一個女兒,長相平平,性格也隨她娘,針線女紅爛的一塌糊塗,以後根本不能像韓倩娘一般嫁不進富貴家,找個好夫家接濟他,可韓洛殤和蘇寒月一次就有了富貴胎,酒樓的生意也好,以後肯定有不少好日子。想著想著,二郎的臉上不禁露出一股陰邪,臉也有些扭曲。
“韓洛殤。哼!你以為你有那麼好的命嗎?本少爺可不會讓你踩在頭上。”
馬蹄激踏,誰都沒想到,二郎因為嫉妒,在以後做出了何等瘋狂的事,也同樣因為嫉妒,二郎也為他的未來,打開了那扇悲慘的結局之門。
送走老宅的人,韓洛殤又和楊靖輝陸老爺等人談了談,陸老爺家裏有個酒行,流香酒是中等酒但價格較低,很有商機,畢竟一個社會,不論是什麼形式,中低收入人群始終是最多的,高檔酒雖好,可不是誰都喝得起,仙味樓的售價是七文一斤,韓洛殤按照蘇寒月在開業前告訴他的成本價,把酒價定在了五文一斤,楊靖輝要的是魚丸蝦丸,定價七文一斤,徐青要的是豆芽,韓洛殤定價兩文三斤。四人談完,又聊了聊,便散了,臨走前,楊靖輝給了蘇寒月一張五十兩的銀票,蘇寒月本想推脫,但楊靖輝執意要給,加之楊玉婷已是要成親的年紀,便收下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酉時,酒樓的客人還有不少,蘇寒月告訴王二,不再接新客了,到了戌時,可是要宵禁了的。
去前台拿過賬簿算了算,去了今日的宴席花銷和做菜成本,一天下來,隻賺了一百二十八文,原本蘇寒月還以為要負收入的。
“算什麼呢?月兒。”
看著蘇寒月聚精會神的樣子,韓洛殤倒是覺得可愛,蘇寒月雖是他媳婦,可也終究隻有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姑娘在那裏聚精會神的看賬本,實在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在算咱麼今天的收入,本來還以為今天賺不上的,竟是賺了一錢多。”蘇寒月把韓洛殤應到炕邊,那吃一張紙,又道,“相公你看,今天咱們賣了三百七十八斤酒,淨賺二千二百六十八文,炒豆芽賣得最火,賣了九百五十三道,淨賺九百五十三文,熟食賣了二百一十斤整,淨賺三百一十五文,魚丸賣了八百七十九碗,淨賺八百七十九文,蝦丸賣了七百九十碗,淨賺七百九十文,還有其他的一些,淨賺一千一百八十三文,一共宴席的成本是五兩八錢,去掉二百三十文的工錢,再去掉一百零二文的柴火和稅資,一共淨賺一百二十八文。”
蘇寒月將賬本交給韓洛殤,韓洛殤卻笑著退了回來,隻道:“我一個武夫,哪裏看不懂賬本,你明白就好了,咱家的錢,你明白就行了。”
不得不說,韓洛殤的話讓蘇寒月心裏很暖,這種封建社會,女人是管家,可是銀錢都是男人管的,韓洛殤如此,連銀錢也交由蘇寒月打理了,需要的可不僅僅是信任。
“嗯,我一定管得好好的。”想想,蘇寒月道:“相公,你找我有事嗎?”
韓洛殤微微一笑,還真是瞞不了這個小女人。
“是有點事,我打算回村之後,咱們買些地種。”韓洛殤停了停,打量了一下蘇寒月的神色,發現蘇寒月沒有什麼反對的樣子,倒是放心了不少,道:“我不打算入仕,酒樓的生意雖好,可糧食什麼的,都是要靠天吃飯,哪裏要是受災,糧價上下波動大,對酒樓也是個事,年頭不好,老百姓手裏也沒多少錢,哪有閑錢進酒樓,咱們營業就要交稅,恐怕還會賠錢,自己種地,倒也悠閑,咱們家就咱們兩個,也不用擔心這擔心那的。”
“好啊,不過。”蘇寒月笑嘻嘻的從炕上繞過去,從後麵摟住了韓洛殤的脖子道:“相公,我要當地主婆。”
“貪多。”
韓洛殤寵溺的捏捏蘇寒月的小鼻子,算是默許了。
一夜安睡,第二日一早,蘇寒月便把東西都放上了馬車,韓洛殤帶著蘇寒月騎馬先回村,王二和王三趕著馬車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