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做好後麵監督工作?”陸誌榮說道。“貨不對版,你都沒有發現情況異樣?”
“我發現了。”陸浩然說道。“因為我對這件事情比較好奇,所以,我就特別留意了一下。結果發現東洋那家貿易公司發過來的產品和我所看到的圖冊功能介紹完全不一樣。”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當場提出來?你為什麼不立即指責陸展國的錯誤?”陸誌榮指了指楚清雅,說道:“你為什麼不向清雅彙報?”
“我……”陸浩然啞口無言。
“浩然,快解釋啊。”陸浩然的母親急了。事情怎麼發展到這一步了?難道真的是浩然幹的?不可能啊,陸浩然那麼聰明,他怎麼可能會幹出這樣的傻事?
陸浩然輕輕歎息,說道:“我有私心。”
“什麼私心?”
“因為當時我正和大伯母爭奪對東電的控製權。”陸浩然準備實話實說。現在,隱瞞是最愚蠢的做法。“展國叔一直站在我這邊,我也非常的尊重他。他主動提出來采購這批機器,我以為他和那家公司協商好了,他在其中會有利益……”
“於是你就拿東電的利益去收買陸展國?”陸誌榮冷哼著說道。
“是的。”陸浩然說道。“我為了討好展國叔出賣了東電的利益。這是我的過錯。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但是,我絕對沒有拿東電的錢去收買陸軍謀殺夏初月的意思。我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誰可以證明?”陸誌榮問道。“現在已經調查清楚,那家東洋的貿易公司正是以陸軍的妻子李小玉的名義開辦的,由你簽名同意從東電財務劃出去的那筆錢也都轉到了李小玉的帳戶,從行為上來看,你們雙方有著最緊密直接的聯係。如果你不能拿出足夠份量的證據的話,恐怕沒辦法說服陸家的列祖列宗以及這宗祠的長輩親人。到時候,可就別怪家法無情了。”
陸誌榮指著橫躺在刑案上被綁住手腳的陸展國,說道:“陸展國就是你等榜樣。”
陸浩然沉吟少許,說道:“我沒辦法證明。”
“沒辦法證明是什麼意思?你要認了這個案子?”陸誌榮怒聲喝道。他轉過身去,大聲喝道:“把陸軍給我帶進來。”
陸軍不是薑家嫡係,沒資格直接進入宗祠。
很快的,麵目全非奄奄一息的陸軍被兩個黑衣男人給拖進了祠堂。
陸誌榮站在薑軍麵前,喝道:“陸軍,陸展國已經招供,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陸軍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情況,可是陸煜宸當時出手太狠太毒,他的眼睛已經被打腫了,紫紅色一片,還在向外麵冒血水。根本就沒辦法讓眼睛視物。
“陸軍,都到了這一步了。咱們死到臨頭,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趕緊招了吧。”陸展國躺在案上哭聲喊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我們又不是主謀,憑什麼隻罰我們啊!”
“我是有罪之身,還有什麼好說的?”陸軍聲音嘶啞的說道。“隻求老爺放過我一家老小。他們是無辜的,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無辜?”陸誌榮冷笑。“東洋的貿易公司是用你妻子李小玉的名義創辦的,而東電的那筆巨款也是直接劃進那個帳號,難道收錢的不是你的妻子?她是無辜的?陸軍,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查辦清楚,如果你還想要癡迷不悟的話,那麼,倒黴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你可忍心看著自己家破人亡?”
“老爺,求你放過他們吧,求你放過他們……”陸軍趴下身體,腦袋重重的磕在宗祠的紅磚地板上麵。很快的,額頭上的傷口又再次滲出血來。“老爺,這全都是我的錯,是我貪心,是我狼心狗肺,和他們沒有關係啊。他們對陸家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還敢要我陸誌榮孫媳婦和曾孫的命?這是狗屁的忠心耿耿?你們今天敢殺夏初月,明天是不是就敢殺我,是不是就敢殺老太爺?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們不敢做的?”陸誌榮這麼一吼,那些原本覺得情勢不妙想要張口說話的人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是啊,他們今天要炸死夏初月,明天要是謀殺陸誌榮謀殺老太爺怎麼辦?這個責任誰能夠擔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