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夏初月並沒有因此露出滿意的表情,反而冷著臉,朝著旁邊的空地開了一槍,嚇得他尖叫著抱住腦袋。
夏初月很滿意自己對槍的掌控力。踢腳又踹了他一腳,纖細的高跟鞋踩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痛。
夏初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質問道,“你是怎麼開賭場的?你是怎麼做生意的?別人欠你的錢就可以不還?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職業操守?為什麼要把他放了?憑什麼把他放了?他欠了你們那麼多錢,你怎麼可以把他放了?”
“……”
被踩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更痛的是他的心。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憑什麼把他放了?
聽到夏初月這麼喊,在場的人全都懵了。
他這是要做什麼啊?難道他們來不是要帶走喬老頭的嗎?
不管嘴上再怎麼說,喬嬌跟喬老頭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父女,夏初月怎麼樣也不會見死不救啊!
實際上,夏初月不是一個濫好心的人,她就是為了救喬嬌才來的。
如果喬老頭是被迫抓進來的,看在喬嬌的麵子上,她也不介意伸手拉他一把。但是,她聽到了事情的經由之後就把這個老家夥打入地獄……到底是什麼樣的父親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啊?為了借貸賭資把自己的女兒也押給了賭場。
這還是人嗎?簡直是禽獸。
夏初月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她腳上又加重幾分力道,問道:“以前你們都是怎麼對付那些欠錢不還的賭棍的?”
“我們……派人去他們家討債。”小胡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還有呢?”夏初月接著問道。
“喝他們家的啤酒,吃他們家的水果,踢倒他們家的桌子和垃圾筒……還用紅漆在他們牆壁上寫字,欠錢不還者,殺!”
“還有呢?”
“沒,沒有了。”小胡子結結巴巴的說道。他覺得自己遇到了個神經病。
“啊……”
夏初月腳跟在他身上輾了輾,就聽到殺豬一樣的慘叫。
“你當我是白癡啊?你是黑社會還是警察啊?黑社會要是全跟你們這樣,這個國家還要警察幹嘛……還有什麼手段?說。”
“我,我們會把人綁了。然後給他家人打電話讓他們拿錢來贖。”小胡子哭喪著臉說道。
“要是他的家人不願意還呢?”
“……”小胡子不願意說了。那是法律禁區。
“啊……”
夏初月好看的腳又轉了一圈,說道:“說!”
“我沒幹過。我沒幹過。”小胡子紅著眼眶喊道。“我聽其它兄弟說過……那些實在討不到錢的,他們會把人裝進麻袋裏填海。”
“還倒是個好辦法。”夏初月說道。“你們往海裏麵填的時候,會不會往裏麵填石頭?”
“應該……會吧。”小胡子說道。
“我給你們一個建議。”夏初月笑得甜美又乖巧,“填石頭還是有風險。你想啊,石頭有棱角,它們在河水裏翻滾的時候,肯定會刺破布袋,到時候人還是會浮起來,這樣,你們可以先把活人丟進混筋土裏攪拌一下,然後再把他拉出來裝麻袋。這樣的話,他就會在袋子裏麵結成石塊。就算麻袋破了,人也不會再浮上來,隻能永遠的沉在海底。億萬年後,還有可能成為化石。”
“……”小胡子眨巴著他的三角眼,驚詫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漂亮得跟仙女一樣的女人真的是明星嗎?其實她才是黑社會吧,是吧是吧?他卻不知道夏初月身上還有係統這個外掛,夏初月隻是重複係統的話而已。
聽了夏初月的話,白老頭的身體哆嗦,褲子裏的尿都流出來了。
他哭喊著叫道:“小姐,小姐。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放我出去我給你做牛做馬,女兒,女兒,你媽死的早,我一個人好不容易的把你拉扯她,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也不容易啊,嬌嬌,你得救我啊。不能把我落在他們的手裏。”
喬嬌明顯心軟了,想要說話,被夏初月冷冷一個眼神過去就不敢再說。
夏初月用力在他背上踩了兩下,“他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放了他,我就不會放過你,懂?”
“姑奶奶啊,你饒了我吧!我……我真不能這麼幹。”小胡子著急的說道。
0308板著小臉,用著刻板的機械聲說道,“第一次是有點兒手生,多幹幾次就熟了!”
“第一次是有點兒手生。多幹幾次就熟了。”夏初月把它的話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她終於大發慈悲放過了他千瘡百孔的身體,淡淡地掃了一眼紅框發紅的喬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