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月自然知道它說的“人”是誰了,但是她現在隻想親自進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帶著夏初月穿過廚房,然後在一道生繡的鐵門口敲了三下,然後稍微停頓再敲三下,鐵門從裏麵拉開,然後出現在夏初月麵前的是另外一個寬闊的世界。
“美女,祝你好運。”黃毛嘻笑著說道。
夏初月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門口那個負責守門的刀疤男,說道:“喬嬌在哪?”
刀疤男一臉猥瑣的盯著夏初月的胸部猛看,嘿笑著說道:“喲!沒想到兄弟們今天豔福不淺,剛來一個美人兒,現在又主動送上來一個大美人兒。”
他伸手摸向夏初月的臉,說道:“來,小娘子,讓哥哥帶你過去……”
夏初月站著沒動,隻是冷冷地盯著那支鹹豬手,冷聲道,“如果你還想要你的手,最好不要碰我!”
她的眼神太冷,底氣太足,還真把刀疤男給嚇到了,下意識地就收回了手。馬上又為自己的膽怯懊惱,她這個女人能對自己做什麼?
刀疤男原想發飆,但是想到如果自己把這個大美人兒給趕跑,天知道那個變態好色的老大會怎麼對付自己。
他狠狠地剜了夏初月一眼,嗡聲嗡氣的說道:“跟我過來。”
說完,率先在前麵帶路,向那條閃爍著豔紅燈光的長廊走過去。
刀疤男像是電視上的黑社會一樣,走起路來大搖大擺,耀武揚威地不可一世。
走廊上鋪著褐紅色的地毯,他一腳踩上去仿佛有無數灰塵被從地毯裏麵擠壓出來,在燈光下雀躍起舞。
這樣的環境,夏初月看著都覺得惡心。可是,卻有無數人每天神情亢奮的鑽進來就像是這裏麵能夠挖到金礦似的。
0308更是嫌棄不已,它來到地球後就一直跟著夏初月,後來搬到陸大少家更是開了眼界,對這樣肮髒的地方簡直不忍直視。
走過這條讓人感覺壓抑的長廊,夏初月的眼睛一下子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裏擺放著一張又一張桌子,一些男人女人圍攏在桌子四周,有人在玩麻將,有人在玩撲克牌,還有兩張桌子專門供喜歡玩骰子的賭徒下注狂歡。嘴裏說著低俗的髒話,十分吵鬧。
賭場的環境不好,但是對中低級的賭徒來說已經初具規模。
刀疤男沒有在大廳停留,而是直接沿著牆角穿過去,又拐了個彎,才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咚咚。
刀疤男輕輕的叩了叩門板,聲音輕柔的喊道:“老大,有位美女要找喬嬌!”
這麼壯實的大塊頭做出這麼溫柔的動作,還真是難為他了。
“進來。”一個尖細的男人聲音響起來。
刀疤男這才推開房間門,躬著身體把大腦袋伸進去,滿臉堆笑的說道:“老大,我把她帶來了。”
“看門去。今天滿員,別再放人進來了。”坐在大轉椅上的一個小胡子男人揮手說道。
“是,老大。我這就去守著,一隻蒼蠅都不讓它飛進來。”刀疤男拍了一句馬屁,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離開的時候,還沒忘記幫忙帶上房間門。
夏初月站在房間的門口打量著小胡子,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瘦小,像是一隻大號的猴子似的。臉上有一條傷疤,上麵好像逢過線,所以導致那一塊兒的皮肉有些糾結凸起。果然不愧是刀疤男的老大,比他看著嚇人多了。
這個被稱作“老大”的男人,穿著一套深青色的西裝,打著領帶,嘴裏叼著一根巨粗的雪笳,眯著眼睛抽吸著,看起來相當的陶醉。
這家夥穿著名衣戴著名表抽著雪笳,可是,他一點兒也不像上流社會的人物,反而給人十分下流的感覺。
他看到夏初月之後眼睛一亮,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不知道這位美女找張某有何事?”小胡子男人很有大哥範的彈著雪茄,笑著和她打招呼。
“把她放了!”夏初月的視線落在被綁在椅子上的喬嬌,她的嘴被綁帶封上了,說不了話,隻能“嗚嗚”地朝著夏初月拚命搖頭,示意她趕快離開。
“這位小姐真是幽默!你說放人就放人,那我張蟒蛇的麵子往哪裏放?”小胡子一巴掌拍在轉椅的椅靠上,大笑著說道。他不笑還好,一笑起來,臉上那條刀疤就像是一條蚯蚓在蠕動。讓人胃部一陣抽搐,恨不得把前天的隔夜話都吐出來。
“說吧,怎麼才肯放人。”夏初月對喬嬌激烈的反應視而不見,淡淡地跟小胡子對視,看到他的醜態也不見絲毫害怕。
“嗬嗬!”小胡子自以為帥氣地抹了一把胡子,“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人!別的不說,美女你先把墨鏡取下來,讓咱們也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唄!”
房間裏另外幾個男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幾個男人就是剛剛在街上強行把喬嬌帶進來的人。
“我呸,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