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隨著呼吸的頻率越來越快,千夏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了。她現在真的憎恨極了今天--哪怕今天是她十九歲的生日--她也寧願永遠不會有今天。
她根本就不敢相信今天發生的事情,哪怕是經曆過了的她也不能相信,或是不敢相信。
“嗷--”一聲似鷹又似狼的叫聲十分突然地出現在了千夏的上方。
千夏抬頭一看,一隻長相奇怪鷹印入她的眼簾。
什麼叫做奇怪?有著一個狼頭在鷹脖子上代替了鷹頭,後邊又是屬於鷹的翅膀和身體腹下卻又是狼的四肢。這不為奇怪何為奇怪?
“怎麼這麼的窮追不舍啊!我又不是故意闖入它的領地的。”千夏一看到那天上的狼鷹便狠狠道。
這就是千夏不敢相信的事實--末日!
如果是在幾個小時前告訴她會有世界末日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一拍他的腦袋道“出門有帶腦子嗎?”
然而就在這幾個小時後她世界觀被徹底顛倒了!
什麼奇怪的生物、怪物全都像豆子一樣出現在千夏眼前。與其說她已經適應了末日,不如說她已經麻木了,逃到麻木了,殺到麻木了。
千夏不再看天上如同死神一般的狼鷹了,頭也不回地拚命逃命,時不時敏捷地避開或跳過一些障礙。
其實這樣的逃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就連她也想不到以前練來玩玩的木劍、柔道居然成了末日中她保命的手段。
不久後,她便逃進了一片小樹林。
在左拐右拐後,她緊貼著一棵三人抱合的大樹,看著從她頭頂上空飛過的狼鷹時才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從腰間的袋子裏拿出了一塊肉幹補充體力。
又幹又硬的肉幹味道著實不咋滴,可是在末日中也算是奢侈品了。
畢竟在末日中能找到的肉食品可沒有多少。
她又喝了點水,便原路返回。
一路上千夏小心翼翼地走著,讓原本幾分鍾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地走了半個多小時。
小心地走到了一個荒涼地帶,她扒開四處隨處可見地草叢和枯草,一塊僅容一人的空地便出現在千夏的視線裏。
她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痕跡除去,便把自己腳下的空地輕輕地扒開了鋪在地上的枯草和一些泥土,一塊有些殘缺的木板拉起,一個黑黝黝的地洞便出現了。
千夏沒有一點猶豫,便跳了下去,洞口正好隻到千夏胸口。
她把扒開的枯草又重新鋪好後便把木板給拉了下,再把洞口搗鼓了一番才肯作罷。
點點火光在黑黝黝的地洞裏顯得十分明亮。唯有在這熟悉的環境裏,千夏才能夠真正的放下那緊繃的心。
“噠噠噠--”
在靜謐的地洞裏,腳步聲顯得極為響亮。
這個地洞是千夏和末日前的同學、朋友一起發現的。這原來是一條廢棄的礦脈,是後來他們一點點地把這條礦脈改進的,不然的話他們就是要睡在喪屍、變異生物麵前了。
你可以想一想,在你差不多就要睡著時或者已經睡著時有什麼東西跳出來,那你隻能在睡夢中“美妙”地成為了它嘴裏的食物,請問你是何感覺?
不過即使有這麼好的環境他們還是從原來的十幾人變成最後四人。
千夏看著麵前的四條分岔路後突然停了下來,把火把吹滅了喊道:“行了,王良、陳江、小麗你們出來吧。”
不一會兒,好幾個黑影從分岔洞口中出來,好幾把火把也瞬間照亮了整個礦洞。
突然,一個黑影直奔千夏,而且千夏也不閃躲任由黑影直直撞入她懷裏。
“小麗,你這壞毛病應該改一改了。不然我這脆弱的身子骨可就要被你撞壞咯!”千夏看著懷中的一坨“不明物體”嗔怪道。
而那一坨整個掛在千夏身上的“不明物體”,可不是她的戰友兼閨蜜的小麗嗎?
千夏好不容易掙開小麗那猶如鋼筋一樣的懷抱,揉了揉手腕一臉不悅“你再這樣的話我可能就會在你衝過來時一把刀捅過去,信不信,怕不怕?”
聽著千夏那幼稚的威脅,小麗翻了個白眼,怒氣衝衝道“誰tmd讓你這麼慢才回來!搞得我們以為你已經掛了!”
“嗬嗬,”千夏隨意一笑,仿佛沒有什麼可以在意的“就是回來時不小心竄入了狼鷹的領地而已啦,這不回來了。”
而誰都聽得出她隨意的語氣是要用生命在賭的,凶險又無奈。
“嗬嗬,行了你們別在那站著了。”一個在這幾個人中最前麵的一個男子輕笑道“特別是你小麗,你不累,人家千夏還累著呢!你倒好,一來就把人家差點勒死。”
這會兒,小麗可就不樂意了,打趣道:“怎麼?心疼你家媳婦了?我告訴你晚了,現在千夏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