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手下留情。”唐靖見勢不妙,急忙喊道。
秋言思一刀震飛趙鐵手中鐵鞭,左手彎刀已然架在對方喉頭。趙鐵此刻命係人手,不由地冷汗直流,但其暗一咬牙,將頭一昂,露出一副閉目待死之狀。
秋言思揚聲說道:“我為救人而來,無意傷人,隻要你們速將林姑娘放了,我便饒他一命。”
“姓趙的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誰要你這臭婆娘饒命。”趙鐵聞言啐道,“你想救人,除非是拿墨菁性命來換。”
但聽唐靖勸道:“這位趙兄本與女俠無冤無仇,女俠何必傷他性命。”
秋言思冷冷答道:“林姑娘也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又是如何對她。”
禿頭老者怒哼一聲,高聲應道:“那墨菁與在座眾人皆有不共戴天之仇,若能殺他,縱然用些非常手段,也無不可。反倒是你這何人女娃,若是為他得罪這麼多的英雄好漢,保不齊會喪命於此,這又是否值得?”
“你們與他有仇,他卻於我有恩。你們殺他,我替他死,恩仇之數,莫過如此,哪有什麼值不值得。”秋言思語聲平靜,卻已壓得眾人鴉雀無聲。
“姑娘恩怨分明,鶴千雲佩服之至。”白衣老者鶴千雲歎道,“可惜姑娘縱使死在這裏,也難阻止老夫向那墨菁尋仇。”
“你要報仇是你的事,我隻為救林姑娘而來。”秋言思道,“何況生死之數,言之尚早。”
“好,痛快。”鶴千雲讚道,“老夫便答應你,若你肯放趙兄弟一條活絡,無論今日如何了局,我都不會教人傷那林姑娘一根毫毛。”
秋言思聞言暗忖半晌,繼而點了趙鐵穴道,之後隨手一掌,將其推至一旁。在場眾人見狀,漸向秋言思圍攏,各個屏氣凝神,伺機出手。
“且慢,各位可否先聽在下一言。”唐靖忽然高聲說道。
“唐門少主有何高論?”
唐靖上前一步,向眾人道:“我等現與這位女俠並無過節,如若一戰,傷亡在所難免,縱然得勝,亦會落得以眾欺寡之名,又有何益,至於仇讎墨菁,仍舊不知所蹤。故據在下愚見,我等不如就與這位女俠定下賭約,雙方比武為勝,若她能夠連勝三人,我等便放林姑娘與她離去,若是不能,則其須將墨菁下落道出,我等也好尋找此人報仇。各位以為如何?”
“這倒是個辦法。”禿頭老者應道,“隻是以多欺少終究不甚光彩,但若一局決勝,則又太過冒險……罷了,咱就不信在座諸位都打不過這個女娃。”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阿娜爾聞聽此言,故意高聲對其身邊男子說道:“這些人都好不要臉,對付一個柔弱女子,居然還用三人輪番上陣,怎麼不嫌丟人。”
男子低聲對阿娜爾道:“此女所用刀法名為霓裳七式,乃是天山那老妖婦獨門絕學,若論單打獨鬥,此間隻怕沒人是其對手。”
唐靖聞聽這等閑言亦覺理虧,當即唯有強辭辯道:“姑娘武藝高強,在下心內欽佩不已,自問無有必勝把握,是以定下三戰為勝之法,隻因事關殺父大仇,還望姑娘見諒。”
“以一敵眾,我本毫無勝算,而依此人所言,反倒能有一絲勝機。”秋言思如此計較,於是出言應道:“好,就以三戰為限。隻是還需加上一條,若我最終落敗,你們去找墨菁之前,也要先放林姑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