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端起一盤菜,珍寶似的小心翼翼的端到用膳的桌子上,便又到小廚房去端,邊端邊對皇甫凝蝶說“王妃,原來您的菜也做得這樣好,可是奴婢適合您一起長大的,您以前也從來沒有做過啊。”皇甫凝蝶輕聲笑了笑,也不說什麼。
所有的飯菜都已將上好了,皇甫凝蝶坐下來,開始吃了。旁邊的月荷還有自己的小丫鬟都恭恭敬敬額的站在旁邊,不斷的問著香氣咽口水。皇甫凝蝶見到了,想了想,對月荷吩咐道“去幫我再多拿幾雙碗筷。”
“是。”
月荷答應道,但心裏也疑惑:又沒有別人,王妃這是要為誰準備啊?
但還是到小廚房拿了好幾雙碗筷,擺到桌子上。月荷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皇甫凝蝶便說“你們幾個都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幾個丫鬟聽到了很是驚喜,但不敢立即過去,月荷驚訝的說道“奴婢不敢,奴婢們怎能與王妃同桌用膳!”皇甫凝蝶說“無礙,這裏又沒有別人,你們就坐下吃吧,如果實在不想吃,我也不強求。”
丫鬟們都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坐下了。她們一起吃著滿桌的飯菜,她們都沒有吃過這樣美味的飯菜,吃一口,滿口都是香氣,回味無窮,就連曾經在丞相府吃過大廚做飯的月荷也是感到驚訝,這樣好吃的飯就算是禦廚可能也比不上吧。
都是讚不絕口。就這樣,其樂融融的,一晚上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皇甫凝蝶早早的便起床了,又在臥房中看書,看的是一篇關於受傷怎樣有效醫治的書。
這時,月荷前來稟報“王妃,那十間鋪子的掌櫃來了,正在主廳等著呢。”皇甫凝蝶輕輕揉了揉眼睛,冷聲答道“嗯,走吧。”
說完皇甫凝蝶起身,被月荷攙扶著,緩緩地走到主廳。掌櫃們見到了皇甫凝蝶,雖然一點也不尊敬,但還是聽說了那三位夫人的事,緩緩起身向皇甫凝蝶行禮。
皇甫凝蝶掃了一眼,坐著九位掌櫃,皇甫凝蝶皺了皺眉,冷聲問道“還有一位掌櫃呢?”
九個人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驚,這王妃的語氣驚人有著令人畏懼的氣勢,一個掌櫃起身,用不將皇甫凝蝶放在眼裏的語氣答道“宋掌櫃說自己不舒服,便沒來。”
皇甫凝蝶早就查過了,這個掌櫃根本沒有病,隻是聽說是皇甫凝蝶找他進王府,心裏不尊敬,便不想來。
皇甫凝蝶冷冷的答道“是嗎?既然他身體如此不好,耽誤生意怎麼辦?就讓他好好休養吧,至於本王妃的鋪子,就由月荷來掌管吧。在座的各位掌櫃們,如果有誰的身體不適,都可對本王妃說,本王妃自讓會讓他好好養病。”
“不可啊王妃,宋掌櫃經營絲綢店多年,對各種絲綢了如指掌,若是斷然讓月荷姑娘接手,恐怕是不妥吧。”和宋掌櫃交情較好的杜掌櫃上前說道。
“有何不妥,本王妃早就知道了,宋掌櫃將本王妃的絲綢店經營的冷清不堪,像這樣不為本王妃做事反而去要王府倒貼的人,要他有何用!”皇甫凝蝶冷聲答道
在場的九位的掌櫃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和宋掌櫃關係也不錯,雖然也對王妃不是很尊敬,但是走之前也勸過宋掌櫃,讓他最好去,那畢竟是王妃。宋掌櫃搖搖頭不以為然“你放心吧,那女人也不敢對我怎樣的,就說我生病了。”
這下可好,他的金飯碗丟了。月荷王妃的吩咐後,感激地上前,恭敬的跪在地下,答謝到“謝王妃信任,奴婢定當不負王妃的期望,將宋掌櫃的絲綢店好好經營下去。”皇甫凝蝶淡淡的答道“嗯,起來吧。”
月荷回到皇甫凝蝶身後,這時,皇甫凝蝶微笑著開口了,“昨日本王妃查看這十件鋪子的賬本,你們猜本王妃發現了什麼?”九位掌櫃聽到這句話,嚇得臉色蒼白,冷汗不斷的往下冒。皇甫凝蝶臉色突變,厲聲喝道“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本王妃的鋪子竟有三萬兩不知所蹤!”
九位掌櫃一聽,嚇得回身發抖,齊刷刷的跪下“稟王妃,小的們也不知道啊。”皇甫凝蝶眉梢一挑,冷哼一聲“不知道?那就到天明府,讓陸大人問問吧。”
九個人緊皺著眉頭,心想,這天明府可去不得,即使沒有的也能審成有的,他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皇甫凝蝶見幾人還不說,臉上微微一笑又開口“來人,將他們給我帶到陸大人那兒!”
這時一個掌櫃沉不住氣了,聲音顫抖地說“稟…稟王妃,小,小的,小的的確是,是。偷偷私藏了三千兩。”此話一出,其他的掌櫃也都紛紛坦白了。皇甫凝麵色不改,保持著冷笑看著他們,而這種冷笑,令他們渾身發抖。
皇甫凝蝶冷聲說道“既然如此,三日之內將這三萬兩湊夠,給本王妃一並送過來,若辦不到……就請別怪本王妃不客氣了。”本來有幾個掌櫃想要開口反駁,可皇甫凝蝶的最後一句是生生的斷了他們的希望。說完,皇甫凝蝶頭也不回,離開了,留下幾人怔怔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