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隻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手術站,也幹淨的可怕,四周降下蘭色百葉窗,把裏麵的情況遮掩的七七八八。剛剛熄滅的手術燈還留著灼熱的光
空氣中飄著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醫生好。”
楓樂幾個陸陸續續的進來,隻有四位醫生,因此隻留下了楓樂,葉汐寶,嚴大叔和許文楉。楓樂坐到最左邊的醫生麵前,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一旁護士端著的白色藥盤中盛放的東西——一隻已經注入液體的注射器和一個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長方形塑料盒。
“嗯,伸出你的慣用手。”醫生的大半張臉擋在在口罩之下,平淡的語氣像機械一樣無味。
楓樂挽起袖子,看著醫生僅僅用酒精棉擦了擦就拿起了針管,楓樂扭過頭,和許文楉視線撞在一起,兩個對醫學有著基本了解的人心中都有同樣的一個疑問,不用做皮試?心有靈犀般,兩人又同時收回了視線。
楓樂像尊雕塑一般靜靜的看著那針尖沒入皮膚中,淡紅的液體緩緩的成為她身體裏的一部分。自始至終,她連眨眼的頻率都沒變過,在漂亮的護士姐姐欣賞的眼神中,接過一團棉花,壓住了滲血的傷口。
“這是什麼藥啊?”楓樂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澄澈的目光看向一旁等待的護士姐姐,充滿了誘惑。護士姐姐一向麵對的病人都是歪瓜裂棗的叔叔阿姨,難得碰到一兩個聽話又漂亮的小姑娘便忍不住心動,反正又不是什麼機密,悄悄的和楓樂聊了起來。
“這個啊,好像是s區研製的疫苗,你別說出去咯。聽說這種疫苗能有效控製喪屍的規模,s的人也真是一群鬼才,才多長時間,疫苗都研製出來勒。”
陪著楓樂坐在一旁,靜等藥效發生作用的幾個護士姐姐一邊和楓樂閑聊,一邊用餘光瞟了瞟正在準備下一場儀器的醫生,其中剛剛在楓樂身邊打下手的護士悄悄的附在楓樂耳邊說:“小妹妹我告訴你,昨天我的幾個同事們說啊,這種疫苗其實並不能防止被喪屍傳染,但是被喪屍咬傷過的人就會立刻致命,與其說是疫苗,還不如說是,是,毒藥勒。”
楓樂吃驚的挑起眉頭,鬆開了按住止血棉的左手,“不會吧,那樣的話真是不把人當人看。”
護士姐姐努起嘴,滿臉愁容地搖搖頭:“誰能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呢?在我們這些低級居民之中,人命跟錢比起來,就遜色多了”
她又看著楓樂精致的麵容長歎一口氣,“姐姐要是有你那福氣,長這麼好看的臉,也就不至於現在給人打個下手,還要看人臉色,為了混口飯吃,還要賣弄風騷的呢”
隻覺脊背一陣寒意,楓樂似笑非笑的應和了一句,就在那護士姐姐淒楚而羨慕的目光下,緩緩的別過了頭,幹笑兩聲,這都哪兒和哪兒的事兒呀。
沒等到幾分鍾,醫生就招呼她們過去了,長方形盒子已經被打開,裏麵居然還包著一層寫著密密麻麻英文字母的口袋。
醫生拆開了裝有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口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精心排練過一樣,恰好遮住了他手中握著的東西。
許文楉扭過頭,無聲的說著些什麼,楓樂會意一笑,看著醫生紮好橡皮筋後,微微低下了頭。
護士姐姐站在許文楉身旁,拖著一個裝廢棄物的盤子,她看見楓樂低下了,以為她是害怕了,連忙安慰道:“沒事兒,沒事兒,很快的一下就過去了。”
許文楉已經完成了這一步任務,醫生把盒子、口袋、還有一個像針管一樣的東西一股腦的丟進的護士托著的盤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