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跑越近越跑越近,可還是看不清他的臉,那人向著我伸出了手,是杜霖。
我急忙往他身邊湊近,卻被他一巴掌打上了臉龐。
並沒有反應過來的我看著遮住杜霖臉龐的迷霧,便踮起腳想要撥開他臉上的霧,可是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他的臉,隻聽見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回蕩。
南山,是在叫我嗎?我拚了命的睜開眼睛,卻看見清文站在我的身邊,拍打著我的臉。杜霖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
“清文,你看見杜霖了嗎?”我看了看四周,轉身問清文。
清文用著一種很疑惑的眼光看著我,我說不清楚她的眼神,她看了許久才緩緩說:“誰是杜霖?我來的時候隻有你自己坐在這裏,並沒有任何人啊。”
清文沒有見過杜霖,也沒有聽說過杜霖。
我突然想到了這些,平時我和清文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杜霖一般都不會跟我一起,因為我覺得還沒有和杜霖在一起所以沒必要和她們提,我也就沒有提過杜霖,所以現在我突然提到杜霖清文才會用那麼迷茫的眼神看著我。
清文並沒有問什麼,隻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我的身上:“做惡夢了嗎?你是怎麼回事?怎麼睡在這裏?還有你提到的那個什麼霖,怎麼會讓你睡在這裏?”
“是杜霖。”我無奈的提醒了清文他的名字,卻忽略了別的問題,手機卻響了。
信息是杜霖發來的。對不起南山,我突然有事要忙,所以先離開了,你不要生我氣,明天見。
看完信息我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清文問我在看什麼那麼高興邊問邊把頭湊了過來,我往後撤了撤,推開了清文的腦袋:“呀,你別離我那麼近。我沒事,這麼晚了你快回去吧。”
清文也不在說什麼,隻是囑咐了我幾句便離開了。我也蕩蕩悠悠的離開了公園回了家。
媽媽在廚房熬粥,爸爸在客廳看電視。
“回來了?快去洗洗手過來盛飯吃。”媽媽似乎永遠都是這麼溫柔的語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特別抗拒家,就算媽媽的語氣多麼溫柔,爸爸多麼的關心我,我都在潛意識裏覺得特別反感。明明都特別正常,我卻感覺像作秀一般。
你知道嗎?明明是一座山,卻有完全兩麵不同的風景:一麵是陽光充裕到處花香、一麵卻是陰暗潮濕到處荒涼的景象。
我現在就像是一座山脈,每日都在陰暗麵生活。
突然想起來趙青醫生問我的過去經曆了什麼時,我並沒有回答他。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得病之前出過一次事故,溺水。被救起後,自己就什麼都忘了,並且又得了這個該死的病,杜霖就是救我的人。我不知道我以前發生過什麼,問清文她們也是遮遮掩掩的,好像在瞞著我什麼事一樣。那種有事被瞞著卻不知道的滋味也挺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