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你看他,真是太年輕了,就愛耍性子。”
“秦大哥,你信不信他一定會回頭,這樣的情況多了去了,我都習慣了,哎。”
熊踏那刻意“壓低”的聲音如同一道道引火線,讓李機渾身氣得發抖,直接嗷叫一聲衝了進去,生怕走慢了會回頭和熊踏打起來。
“喂,李機,你那破布不要啦?”,待李機走遠了後,熊踏突然高喝道。
急奔的李機猛的停頓,才記起那白布沒拿,他站在原地猶豫不定,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心裏更加憋屈了。
愣了許久後,李機還是轉身,那白布無論如何都不能丟。
回到原處,李機拿起白布便要走,卻又聽到熊踏道:“我阿爹一直跟我,男子漢大丈夫肚量要放大點,不要肚雞腸,就了下你,你就發這麼大的脾氣,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熊踏,你誰呢?”李機憤怒轉頭盯著熊踏。
坐在地上如一座鐵塔般的熊踏抬起頭看了眼李機,怒聲道:“李機,你是不是想打架?你在瞪我試試。”
秦宇愕然的看著熊踏,之前還大義凜然的講大道理,而現在又……這兩個倒真是個冤家啊,當即,秦宇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熊踏你也是的,之前還在擔心李機,現在他醒了你還要氣他,李機,我們真沒惡意,我之前詢問熊踏,你昏迷是怎麼回事,也是想幫幫你。”
“哼,我才不擔心他呢。”熊踏扭過了頭,冷哼道。
李機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看了看熊踏又看了看秦宇,縱然內心火冒三丈,但現在也發不出來了。
“熊踏也是關心自己,而且,他靈智還沒開化,跟他計較幹什麼?”李機自我安慰著,也沒走了,直接坐了下來。
“對了,李機,熊踏你會推演?推演未來之事?”秦宇連忙轉開話題,問道。
“當然!”李機微揚著頭,冷傲道。
“那你能不能幫我推演下?看看我以後之事?”秦宇驚詫道。
李機的臉上的冷傲瞬間僵硬了,感受到秦宇的目光,李機目光閃爍不定一番後,硬著脖子道:“你要我推演就推演?我偏就不幫你推演。”
“喂,李機你真是狼心狗肺,你昏迷的時候秦大哥給你喂瀝藥,還在擔心你,你倒好,還這樣對秦大哥,你是個白眼狼,大大的白眼狼。”熊踏怒聲道。
李機聞言怔了,心裏也有些悔恨,覺得自己話太白了,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宇,難道回答我推演不出來嗎?這豈不是自己打臉了?
一時之間,李機也不知道怎麼辦,道歉也不是,不道歉更不是,最後,他索性閉上了雙眼,耳目不聽不聞。
秦宇靠在一顆大樹下,看了眼暴躁的熊踏,又看了眼不善表達的李機,秦宇嘴角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笑意,他突然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渡過了那絕望的六年,秦宇很久沒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了,他不是古板,更不是不苟言笑的人,隻是,生活中很多無奈,讓他無法徹底放下包袱。
雖然兩世為人,到底,秦宇的不過二十一歲,雖然那絕望六年磨去了他很多棱角。
可棱角再怎麼磨也是棱角。
他還是他,那個已重燃熱血和希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