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百元大鈔(1 / 3)

“小倆口這是怎麼啦?路上吵嘴啦?”

她清楚的記得,昨晚上黃總就吩咐自已不間斷的擦洗那輛黑寶馬,特別是那張標為“×a4444”的車牌,這是小倆口又要外出旅行的規定吩咐。

她擦著“×a4444”,一直就感到納悶,怎麼都是死死死死的?人家那些大老板可都是“8888”的,聽,發發發發,多好聽,多吉利!

是聽黃總講過,可別小看了這塊車牌。“×a4444”在本市乃至於在全國,都是獨一無二的,花了十萬塊的上牌費呢。

別的倒沒什麼,唯獨聽到這兒,保姆就感到氣憤和不平。

花十萬塊錢上張鐵板板?媽的,這些城裏的大老板真有錢啊,真是拿錢不當錢,當草紙撕啊?想想咱累死累活一個月,不過才二三千塊。

想想咱鄉下貧困的生活,低矮的瓦房和從沒走出過深山老林的爹娘父老,保姆一時真恨死黃總啦。

保姆回到廚房,把大半鍋紅糖薑湯倒在不繡鋼壺裏,抓了幾個紙杯拎了出去。

屋外,豔陽高照,正是一天最熱時。

站在高梯上的菊花和謝幕,滿頭大汗,手不停息。下麵的肖何與揚柳青曾英看著不安,一迭聲的喊:“菊花老板,謝大姐,下來歇歇,太陽好大哦。我們換換,換換啊。”

菊花挺起身,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那討厭的汗珠直流到眼睛,弄得眼珠兒鹽澀澀的,怪難受;汗珠還順頸脖流進胸脯,再流到乳房上,澀咬得嬌嫩的乳峰和乳頭,火辣辣的痛苦。

雙腿呢,一裏一外的緊巴巴夾在鋁合金梯架上,崩得腳神經和周身皮膚,酸酸痛痛緊繃繃的像不屬於自已啦。

菊花低頭瞟瞟謝幕,也正舉手擦拭呢。

菊花感動的想到,這謝幕真不錯!聰明能幹又肯吃苦耐勞。以後,真有了公司,一定要拉她進來一起幹,是把好手呢。

“我知道這條路艱辛坎坷!”

菊花腦中忽然響起武總的聲音,不禁點點頭。是的,武總,你說得對,真是銘心刻骨的艱辛坎坷!

這大熱天,大冷天,不管刮風下雨,不管是下刀子或落槍彈,都得這樣帶頭幹嗬幹的。

不幹,就沒有飯吃。

不幹,就無法生存。

也許,這就是我們鄉下人的命?在這座花花綠綠的城市裏,我們就這樣拚命而艱辛的掙紮著,生存著。

當初,你不也是這樣麼?

那時,我還偷偷嘲笑過你呢。可現在的你,哦,武總,你成功了,我也一定會成功的。菊花,一定也會成為老板!

菊花要用自已的雙手為自已撐起一片平和幸福的藍天,而絕不是靠別人的施舍和憐憫活著……

“菊花老板,停停,下來喝點薑湯。”

保姆在下麵大聲喊:“這麼大熱天,莫要中了署。中了署,你就等於白幹啦。”

菊花聽明白保姆的話中話,就對謝幕說:“下去歇歇吧。”

卻不料一陣頭暈,趕快伏在梯架上。

第17章平波無瀾

眼瞅著菊花一步步從梯架上挪下來,眾人一擁而上,攙扶著她在草坪上坐下。

謝幕撩起抹帕,為她搧風;曾英掏出一大把軟紙,為她擦額頭……保姆拎起不繡鋼壺。倒了薑湯遞過來:“快給菊花老板喂點紅糖薑湯,清清署熱。”

謝幕攔住她的右手:“大嫂,生薑提熱,夏天生火,你不知道?這不是幫倒忙嗎?”

接了杯子喝得正歡的曾英揚柳青和肖何楞住了,肖何扼扼自已的喉嚨:“生火?我怎麼感到喝了解渴哩?”

“那你就喝罷,喝呀。”

謝幕冷笑一聲:“夏天喝薑湯,是那些坐別墅吹電扇空調的有錢人的愛好。人家心急上火貪涼呢,有了風寒,薑湯驅驅正好。可你呢?你坐了別墅猛吹電扇空調啦?鄉下人!”

這麼一說,大家都放下了杯子。

保姆呆了呆,悻悻的垂下手說:“黃總小倆口是要喝薑湯的,我幾乎隔二天就熬一次。”

菊花抬起頭,軟軟的說:“保姆大嫂,你是好意,不怪你,謝謝你啦,還是給我們弄點兒淡鹽白開水吧。”

保姆連連答應進了廚房。

菊花站起來,捋捋鬃角:“幹吧,爭取今天把外圍做完,明天突擊各房間地板,我估計,明下午就能全部完工啦。”

謝幕一步跨上了鋁合金長梯:“曾英,我上,你下,走!”……

白花花的陽光兜頭遍灑,盡管大家都用衣服搭蔽在自已頭上,仍是汗珠滾滾而來,濕浹了全身。

然而,眼見得外圍的大麵積汙垢一點點減少,勝利在望,眾姐妹咬緊牙關硬撐著,有條有序的忙忙碌碌。

負責站在第二梯抹藥水的曾英,實在被曬得惱火,也見外圍就快做完,便急切起來。

乘底下的菊花不注意,曾英就從擱在梯杆上藥水盆裏,大把大把的撈起藥水(藥糊),朝最後的一片積垢一一抹去。

然後,快樂的一低頭喊到:“讓開喲,讓開,我扔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