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梅子見狀,雖然感覺不正常,可她男人能站起來就說明沒有生命危險,如釋重負的道:“當家的,你終於好了,剛才可嚇死我了,以為你摔死了。”
郝所長也沒想到他會自己好起來,長舒了口氣坐在一旁。
大梅子男人歪在一邊的脖子緩緩的仰起來,摔斷的頸椎發出“卡吧、卡吧”骨節響聲。皮膚上蔓延著如同植物藤條般的紅色以及綠色血絲。眼睛裏隻有眼白,沒有瞳孔。嘴角滲著血,上下頜的牙齒不住的打顫。雙手低垂,身體很不協調的矗立在那,樣子極其不正常。
大梅子見狀有些驚恐,可還是上前攙扶道:“坐下歇歇,剛才摔的可不輕。”
李京一腳門裏一腳外的見到大梅子男人,身體徒然升起一股寒意,心理莫名的感到一陣危險,脫口喊道:“大梅子,快離他遠點!”
大梅子看向李京,沒好氣說道:“你這小子,怎麼沒大沒小的,大梅子也是你叫的?這麼一會兒混熟了還是怎麼著……”。話未說完,她男人一聲低吼,突然雙手抓住大梅子的肩膀。
大梅子一驚,看著她男人駭人的樣子,弱弱的說道:“死鬼,你這是要幹什麼,還撒酒瘋?鬆手啊,有人看著呢。”
大梅子男人麵目一下變的猙獰可怖,以一個近乎要脫臼的角度,張開滿是粘稠血水的嘴,露出參差不齊牙齒,似乎尖銳了許多,狠狠的咬在了大梅子喉嚨上。
大梅子驚恐的一聲慘叫,拚命推搡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由於喉嚨被咬,隻嗚嗚的喊出“疼…”,之後的語言就被嘴裏冒出的汩汩鮮血吞沒。
誰也想不到一個傷者會突然去咬他的家人,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兀。
郝所長立刻起身衝過去,一隻手握住大梅子男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背部,使了一招反關節擒拿。
這招在郝所長的職業生涯中,幾乎百試百靈。可沒想到這次竟然失手了,大梅子男人的身體硬梆梆的,如同堅實的樹幹。郝所長加大力道,還是鎖不住,這人沒有反關節?隻好用身體去壓,才迫使他鬆口,將其按倒在地。
大梅子的脖子被咬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她雙手捂著傷口,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再看不出往日的潑辣。而她男人嘴裏正咀嚼著帶血的碎肉。
郝所長心裏駭然,參加工作十幾年還沒遇到過這種可怕情況。
大梅子男人不斷的掙紮被按住的身體,瘋狂的向身後轉頭,企圖攻擊,脖子扭曲的角度已不是正常人。
郝所長心理一陣驚恐,明顯聽到對方由於掙紮而發出的骨骼錯位聲,可還是全然不顧,不斷的以超常的角度回頭企圖攻擊。郝所長大喊道:“不許動,停止你的傷害行為!否則對你使用警械!”
李京被這景象驚的一顫,多年的偵查經驗讓他穩住陣腳,連忙從身後掏出手銬,衝過去幫忙。
然而李京還未走到近前,大梅子男人竟轉過頭來,被控製住的手臂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掙斷。
郝所長不可思議的抓著他的斷臂。斷臂骨頭雖斷,皮肉相連,像扯著他的衣袖。大梅子男人像一隻發狂的野獸,斷臂後毫無痛感和停頓,像一條蟒蛇般彈起,貪婪的咬向郝所長。
郝所長措不及防,下意識的用手去抵擋撕咬的攻擊,手臂卻被咬了個結實。
李京衝過來,一腳踹在了大梅子男人上身,如同踹在了大樹幹上,並未使其鬆口。